好不容易趕到河邊,張玄度將木筏小心放入水中,木筏吃水,往下一沉,跟著很快浮了上來。
張玄度看了看木筏吃水線,還隻是到其一小半,當即心中有底,招呼大黑一聲,一人一狗同時上了木筏,順著河流歡快前行。
而在張玄度先前繞圈子的位置,五個黑衣人並肩站立,看著眼前的痕跡,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其中一個見了不由嘿笑一聲道“這小子還有點心機。”
領頭的黑衣聞言,卻是沉默不語,半響後才道“這小子的速度,怎麼可能比我們還快?”
這話一出,旁邊四人聽了頓時心頭一懍,先前隻想著追蹤,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以他們的修為,全速追趕,即便是放對方多跑一天,也能輕鬆追上,除非對方的修為跟自己幾個差不多。
而根據資料顯示,對方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且還身中幽冥寒毒,不能修行,以一個常人的速度,怎麼可能跑這麼快,同時還能這般持久?
這五人正沉吟著,天邊一隻鴿子飛過來,為首那黑衣人右手一招,飛鴿落在他伸出的指頭上,咕咕叫了幾聲。
那黑衣人見了,左手取下飛鴿腿上細小竹筒裡的紙條,跟著右手一抖,飛鴿在空中又是咕咕叫了幾聲,撲騰著翅膀往來時的方向飛去。
黑衣人展開紙條,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將其交給旁邊那位老者。
這老者名叫祝望,玄境初期修為,這樣的修為,在鑾衛司算不得出類拔萃,但此人一身追蹤術,卻是獨步天下,跟那已經嗝屁的姬野飛相比,算是各有千秋。
祝望接過紙條一看,上麵寫著“有黑狗相伴,體格雄壯,尾巴細長少-毛”這三行字。
這個消息,在以前的資料上並沒有顯示,顯然是那小子後來馴養的,祝望將紙條轉手遞給旁邊的黑衣人,跟著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黑狗?”
為首那黑衣人聽了,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尾巴細長少-毛的黑狗你見過嗎?”
祝望聞言,眼中頓時精芒一閃道“異種?”
為首那黑衣人聞言,輕笑一聲道“怪不得速度能有這麼快,而且還能堅持這麼久,還真是好得很,嘿,這人我要,黑狗我也要。”
說完跟著道“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前去追查,一個時辰後在此彙合。”
剩下的四個黑衣人聽了,同時低聲應了一聲,跟著一個閃身,再看時,現場也剩下那為首的那黑衣人一人。
河道裡的水,麵上看似平穩,但真到了水中,才發現河底暗流並不慢,跟大黑那是不能比了,但比起普通人奔跑的速度,卻是要快多了。
張玄度站在木筏中間,手握著一根比拳頭稍細的木棍,時不時輕點水麵,保持木筏前進的方向,大黑則趴在木筏後麵閉眼假寐。
這樣即省腳力,又能不留下痕跡,確實是不要太好。
趕了大半天的水路,一人一狗就著先前剩下的野豬肉分著吃了,大黑知道後麵可能很少再有吃食,這會也不嫌棄,連肉帶骨頭全部吞下肚。
張玄度見了,不由暗自好笑,遂將自己吃剩下的骨頭一股腦丟給大黑,這黑狗是來者不拒,一頓哢哢,一點不剩,這樣倒好,一點痕跡不留。
在接近黃昏的時候,張玄度選了一處沒有泥土的岸邊將木筏停好,跟著騎著大黑,往叢林深處而去,一連跑了三十多裡路程,才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大黑自去捕獵,張玄度則負責生火。
這次大黑也精乖了,一連捕了三頭大野豬,張玄度花了兩個時辰才收拾完,又花了大半個晚上才烤好,一人一狗一邊烤肉一邊吃,剩下的則全部包好帶走,省著點吃,基本上可以三天可以不上岸了。
隻是這樣寡淡無味的烤肉,實在是難以進口,若不是逃命途中,張玄度恨不得將其全部扔了。
回程的路,則是繞了個大圈圈,上了木筏,一刻不停,迅速離開。
一連走了兩天的水路,晝夜不休,到第三日一早,此時的河道開始慢慢變得寬闊,水流也開始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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