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紫皇這話,讓張玄度聽了不由暗中大鬆一口氣,要說他對此事一點都不擔心那也是扯淡。
夜星痕聽了,突然悠然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秦師叔布的一個局?”
紫皇聞言,皺眉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消息的來源?”
“不錯,就是消息的來源,能讓鑾衛司甘願如此大動乾戈也要在這裡枯等,那這個放出消息的人一定是鑾衛司極為信任的人,而最重要的是這個消息本來就是屬實,若我是秦師叔,明知道帝都是一個狼窩,不如乾脆露出行程,讓鑾衛司在這裡枯守,等將他們耐心耗儘,認為這隻是一個假消息的時候,再施施然進來,豈不是要容易多了?隻是秦師叔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也來早了。”
張玄度聽完,沉吟半響後道“三叔在帝都也算是手眼通天,這裡有個魚餌他會打聽不到?”
這個問題是問到了點子上了,從先前跟李三的接觸來看,這老小子為了找到秦星寒也是下了血本,現在這麼明顯的目標擺在這,要說不知道,確實也說不過去。
紫皇聞言,皺眉想了一會道“也是這個理,三叔不是跟我們留了個聯絡點嗎,要不去問問?”
張玄度聽了,點了點頭道“現在局勢雖然表麵上看似風平浪靜,但水麵下已經暗流湧動了,我們三個再在一起,恐怕一不小心就要被一鍋端了,這樣吧,你們兩個先打轉回客棧,然後紫皇在另一家客棧再定一間客房,不過這次要換一個臉孔。”
夜星痕在旁聽了,一擺手道“狡兔三窟?我還有一張麵具基本上沒用,這事還是我去吧。”
說完轉頭望向張玄度道“那你一人留在這裡做什麼?”
張玄度聞言,也不堅持,跟著笑了笑道“我先去跟那人接觸接觸,看這裡麵到底有什麼幺蛾子。”
夜星痕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即反對道“不行,你是正主,這太危險了。”
張玄度見了,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小命是我的,稀罕著了,再說了,我這是有心算無心,等會接觸就算打聽不到什麼,全身而退的把握還是有的。”
夜星痕聽了,嘴角張了張,剛要再說,旁邊的紫皇道“玄哥說的對,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紫皇這話,讓夜星痕將想要說的也咽了回去,做為聖教聖女,這點眼界還是有的,聞言退後一步,雙眼認真地看著張玄度道“好,我回客棧等你。”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紫皇在旁見了,對張玄度一聳肩膀道“你小心了,我會在客棧外的茶攤上候著。”
等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張玄度深吸口氣,心裡暗歎一聲,轉身往前緩步而去。
隻是這一路上,張玄度不停地向身邊的路人打聽著什麼,等走到那藍袍人身邊的時候,雙手一抱拳客氣道“這位大叔,向您這打聽個事,這些石塔裡哪座是供奉帝君的?”
那“秦星寒”聽了,轉過頭來一笑道“小哥,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聲音、語速,跟秦星寒一模一樣,隻是其中的細節卻是不同,秦星寒一般叫人“小哥兒”,而且後麵那個“兒”音在說的時候都會拖一拖。
這點細微的差彆,讓張玄度心裡已經有底,臉上神色不變,嘴裡卻是長歎一聲道“不瞞大叔,我家住在離帝都有好幾千裡遠的一個小鎮上,傳聞當年帝君曾在那裡救過我們的祖上,所以鎮上一直供有帝君像,我家是做小生意的,老爹攢了點銀子,於是就想讓我到帝都來讀書,以後好考取功名,可是我哪是讀書的料哦,詩文總是背了前麵忘了後麵,我本想著跟老爹學做生意,可是我老爹打死也不同意,這不聽說這裡石塔是帝君當年建的,帝君當年也救過我們祖上,有那麼一點淵源,就想過來拜拜,看帝君他老人家能不能念在這點香火情上,讓我這榆木腦袋開開竅。”
張玄度這話,雖然用的是官話,但語調中卻是平日裡跟秦星寒說話常用的口音,若此人真是秦星寒,那一聽就應該知道。
“秦星寒”聽完,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不過臉上倒是露出一絲愕然的表情,半響後揚天哈哈一笑“老子還是第一次聽說拜佛能讓腦袋開竅的,來來來,說說看,是啥詩文背不上的?”
張玄度聞言,一捎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就是那句唯當玄度月,後麵是什麼來著,剛才還記得,一轉頭就忘記了,唉。”
“秦星寒”聽了,跟著一笑道“是不是這句唯當玄度月,千裡與君同。”
張玄度一聽,“啊”的一聲道“是是是,就是千裡與君同,大叔真是好學識。”
古人曾彆稱月為玄度,後世用以詠月,在張玄度小的時候,秦星寒總是調笑他,說是唯當玄度月,跟著老子跑,隻是等張玄度長大後,就很少再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