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前廳到前院,中間隔著一個寬約兩丈的水池,水池上架著一座石橋,隻是現在這天氣,水池早已結冰,不過就這裝飾點綴,也能看出這客棧的不俗。
前院內其實跟外麵已經隔著一段距離了,院內遍植四季常青的高大樹木,將外麵喧囂隔開,在這安靜的樹下踏雪而行,越發生出一種遠離塵囂的感觸,而在前院後側,一眼就看到了何三能所說的過廊,正是通往內院的通道。
夜星痕一想到大黑就在近前,忍不住手掌顫抖一下,旁邊的紫皇見了,裝著拍落她肩膀上的積雪,暗中提醒一下。
三人要了三樓靠近後院的三間上房,夥計殷勤地送來酒食後退下。
夜星痕此時哪裡還吃得下,站在窗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後院,在其後門位置,停著一輛馬車,車上一個被罩的嚴嚴實實的籠子,大黑應該就被鎖在裡麵。
而在鐵籠的四周,則是端坐的四個白衣人,一動不動,形如木樁,僅此來看,藥聖穀還真不是僅僅能煉丹製藥,門規紀律也很森嚴。
張玄度跟紫皇兩人分立左右,同樣是看得眉頭緊鎖,後院僅兩層,根前院不同的是,庭院內連顆樹都沒有,在白衣人守候的位置,能一眼將院內看個通透,想要潛伏進去,無疑是送人頭。
而這還是明麵上的,暗地裡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埋伏。
三人如木樁一般看了半響,紫皇歎了口氣道“若是有人能牽扯住對方,我們入內趁機放出大黑,讓它自行逃走,隻要它不在,那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張玄度腦中將自己放在對方角度上,將各種防範的可能都過了一遍,但最終都是被一一否定,看來唯有強攻一途了。
想到這裡,張玄度道“等天黑後,我先去試探一下。”
夜星痕聞言,轉頭瞟了他一眼道“腦子不清醒吧?”
說完轉身走到桌邊坐下道“等會我跟心兒她談一下,請丐幫出手,就當我聖教欠他們一個人情。”
張玄度跟紫皇兩人聽了,不由對望一眼,夜星痕做為聖教聖女,這個承諾許下去,就是將整個聖教套進去了,以後聖教再想要閉門封山,置身事外,那就不能了。
紫皇想了想道“先前那何三能說丐幫已經調遣高手過來,看來也是誠心想幫忙,你也不用想太多,身在江湖,哪有不求人的,要欠人情也是我們三個欠,不用將你師門帶進來。”
張玄度聽了也是一笑道“紫皇說的是,再說了,要談也是我去談,我這不是還有很炫耀的光環加身嗎?”
說完一頓道“先吃飯,就算等會要打架拚命,也要有力氣不是?”
冬季的白晝極為短暫,一晃眼的功夫,天色就開始暗淡下來,沒多久四周就已經漆黑一片。
三人也沒有歇息的心思,輪班盯著後院的動靜,午飯跟晚飯時間,下麵都有人給籠內送食,食物全是大盤的熟肉,端出來的盤子也是空空如也,看到這一幕,不僅讓上麵這三個揪起的心稍稍放下,就連下麵送食的白衣人看了也是一臉笑意。
這邊想得是,隻要能吃,說明大黑身子還沒事,求生**還在,那邊想得是,隻要能吃,不在半途給餓死,後麵就好交差了。
到了後半夜,輪到張玄度盯梢,夜星痕心煩意亂睡不著,乾脆一起陪著他,兩人正是百無聊奈的時候,突然聽見下麵傳來一聲厲喝聲“誰?”
這一聲厲喝後,後院立即燈火通明,張玄度跟夜星痕沒想到正狗拿刺蝟,一籌莫展的時候,對方居然來了對頭,不由同時精神一振,他媽的,還真是瞌睡碰見枕頭,渾水摸魚的時機到了。
借著燈火,就見下麵人影騰挪,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一群白衣人就將鐵籠團團圍住,顯然對方也是時刻警惕著。
早已驚醒的紫皇看了,“嘿”了一聲道“五行陣。”
話音剛落,一個倩麗的黑衣人出現在白衣人麵前,聲音清越道“要你命的人。”
這聲音一出,張玄度跟夜星痕不由同時一愣,都是一臉的詫異,前者不敢相信道“前輩姑娘?!”
而後者則是愕然道“小……,小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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