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個版本的煉體術,比在無極刀宗流傳的那本更加詳儘,從基礎開始,一步步將其完全拆解後進行詳細解訴,就像一個師父在旁邊手把手的教導一般。
當年帝君識海裡住著獨叟的一縷神識,這位破碎虛空的大神的意思,凡能成大成就之人,必有大機緣,不能為後輩準備的太全,所以萬事留一線,就看你是不是那個天命選中的人。
帝君受這位大神的教導甚深,於是也有了這個心思,於是將這個寶藏,留給後麵的天選之人。
隻是這一看,張玄度不知不覺得又沉迷進去,等他再次醒來,外麵又是十五天過去了。
顧念對這雖然驚奇,但她入定早已經習以為常,倒是無所謂,但把個紫皇卻搞著急了,本來就掉馬尾了,沒想到這個又入定了,這是真不讓人活了?
張玄度醒來,得知自己又坐了十五天,驚訝之餘是一連串的道歉,於是又精心做了一頓上好的烤肉算是賠罪。
這下倒好,兩次打坐,完美地錯過了春節跟元宵節,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在這孤寂又收獲滿滿的過程中度過。
而顧念在這也耽擱太久,也不能再多留,於是決定明日一早就離開,夜星痕三個是想留,但也知道師門命令不可違,無可奈何,唯有一切都在酒中。
帝都,鑾衛司親軍都尉府。
薛懷遠看著手中的薄纖,氣得一拍桌子道“藥聖穀這幫廢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居然還來教老子做事。”
說完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令天問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令天聞言,一抱拳道“回大人,據傳回來的消息,說是藥聖穀的人抓了那條異種黑狗,結果不知被誰給劫走,藥聖穀看守的人一個活口沒留。”
薛懷遠聽了一愣,自言自語說了句“異種黑狗?他們抓它做什麼?”
說完跟著問道“那異種黑狗不是跟那小子一起的嗎?”
上次張玄度被鑾衛司紫衣追殺,大黑被暴露出來,從那時候起大黑就上了鑾衛司的黑名單,隻是藥聖穀抓大黑是另有目的,一直秘而不宣,所以薛懷遠對藥聖穀抓住大黑一事是一無所知。
令天聞言,也是憤然道“誰說不是?抓住那異種黑狗,多好的機會,完全可以布一個局,將那小子釣出來,可是他們卻一點消息不透露,這下倒好,陪了夫人又折兵,白白錯失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
薛懷遠在鑾衛司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對異常情況最是敏感,一聽這話,眉頭微皺,心裡頓時升起一個疑惑,藥聖穀雖然是個豪門大派,但還是臣服在鑾衛司腳下,以前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有消息過來,這次藏這麼深,難道這裡麵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是這話又不能說給令天聽,人多嘴雜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想到這裡,薛懷遠一擺手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令天聞言,疑惑地看了薛懷遠一眼,但也沒敢多說,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等令天走後,薛懷遠後腳也跟著出了門,來到都尉府另一處院裡,也沒驚動其他人,直接走到一間房前推門進去。
房內端坐一個人,正是上次在薛懷遠房內相見的那個,名叫羅繼,兩人相識於微末,在鑾衛司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就在一起,都互相救過對方的命,算是過命的交情,隻是後來兩人奉調各自分開,薛懷遠進了帝都,而羅繼去了地方。
這麼多年以後,羅繼又被調到帝都,兩人重又在一起,隻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重未對外說過,在鑾衛司這個地方,一切小心都不為過。
羅繼一見薛懷遠過來,不由起身一笑道“薛大人遠道而來,未曾遠迎,還真是罪過,罪過啊。”
薛懷遠聞言,卻沒有跟他玩笑,一屁股坐下後直接道“鑾衛司每年都要招江湖各大門派聚一次,一來是聯係感情,二來也是交代來年的布置,今年這次聚會,我想讓你去。”
羅繼聽了不由一愣,現如今形式,是鑾衛司一掌江湖,每年所派去與江湖門派接觸的人,就相當於欽差一樣,下麵給的孝敬可不少,是個肥差,羅繼雖然在帝都呆的時間不長,但薛懷遠私下裡可是千叮囑萬交代,這事碰不得,現在收進去的,說不準那天就會百倍千倍地吐出來,甚至是人頭都難保。
薛懷遠做為鑾衛司指揮同知,又是絕對的老人,妥妥的二當家,自然有這個權力指派人選,隻是以前薛懷遠是刻意回避,將這個權力讓了出去,一是少惹麻煩,另一個也是將利益讓出去,讓下麵人得到好處,變相收買人心。
而現在薛懷遠卻一反常態,主動提出這事,那就一定不是讓他去當欽差,而是另有所圖。
薛懷遠見羅繼一臉疑惑,苦笑一聲,將事情來由從頭到尾細細說了一遍,羅繼聽完皺眉想了想道“你想查藥聖穀?”
薛懷遠聞言搖了搖頭道“那異種黑狗跟那小子的關係,我們早已昭告下去,藥聖穀明知此事乾係重大,卻選擇隱瞞不報,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條異種黑狗身上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而且我懷疑這個秘密,藥聖穀的一些人或者是僅僅是一個人知道,另外我們這邊也有人知道。”
羅繼聽完,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懷疑誰?”
薛懷遠聞言道“這事我會立即往上報,若是報上去後沒人理會,石沉大海,那……。”
羅繼聽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腦海裡立即浮現當朝閣老秦道陽那張陰沉的臉,愕然道“不會吧?”
說完一頓接著問道“即便你猜得是對的,那這兩件事也可以一起辦,以那異種黑狗為餌,釣出那孩子,從此天下太平,豈不是更好?”
薛懷遠聞言,搖了搖頭道“你這個想法是對的,但是還有一層你沒有想到,就是事完以後,那條異種黑狗的所屬權,就不再由藥聖穀決定了,即便是那個人,明麵上也不好乾涉,這樣一來,變數就太大了,那孩子可以後麵慢慢抓,但那異種黑狗身上的秘密卻是誰都不能碰。”
羅繼聽了,恍然點了點頭道“有這個道理。”
說完接著問道“既然這樣,藥聖穀對這個秘密一定是守口如瓶,那你讓我過去,到底想要做什麼?”
薛懷遠聞言,抬頭看向羅繼,陰陰一笑道“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是正大光明地詢問藥聖穀抓住異種黑狗卻不上報這件事,我隻是想看看他們第一時間是什麼反應。”
羅繼聽完,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事我親自去辦。”
隻是薛懷遠也沒有想到,現在這個暗中的調查,卻給他後麵埋下了禍根,若不是張玄度出手相救,他是一家不保,而也因為這件事,讓薛懷遠後來徹底倒向張玄度,成為他身邊的左膀右臂。
隻能說是世事難料,兩個敵對的人,最後居然能成為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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