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張玄度一聽,立即想起陳無敵幾人,當即道“師父,我還有幾個朋友,我去叫下他們。”
秦星寒聞言一點頭道“快去快回,倭寇斥候說不定就要到了。”
張玄度聽了,應了一聲,返身而去。
等他趕回去,黃景平幾人就著周邊的碎石在林泳屍身上起了一個墓,墓前一塊新劈下來的木板,上麵用刀刻著“叛徒林泳之墓”。
張玄度見了,暗歎一聲,跟著道“撤離時間到了。”
黃景平聞言,“嗯”了一聲,拾起地上林泳的佩刀,抬手“唰”得一聲插在其墳頭上。
墳頭插刀,是為大忌,意味著將墓中之人釘死在此,永世不得超生。
林泳所做所為,背叛師門,欺師滅祖,投敵叛國,罪不可赦,而這一切,都是其心頭魔障所致,為名利所絆,如此修為卻走上邪路,實在是太過可惜。
隻是人世間那麼多人,又有多少能跳脫名利之外?光鮮的外表下,又藏著多少肮臟邪惡的心?
知人知麵難知心,所以成大事者,必有大胸懷,若是反之,則成就越大,害處越狠。
這一切事了,黃景平轉身對張玄度一抱拳,鄭重道“恩公,我們幾個商量好了,以後就跟在恩公身邊,聽從調遣,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也絕不後退,萬請恩公收留。”
陳無敵幾個聽了,同時一抱拳,齊聲道“請恩公收留。”
張玄度一見,上前幾步,一扶黃景平胳膊道“我們本是兄弟,一起經曆過生死,不存在什麼調遣,從今以後,我們並肩作戰,同進同退,生死與共,共報大仇。”
黃景平聞言,重重一點頭道“好,同進同退,生死與共,共報大仇。”
從這一刻起,張玄度才真正擁有自己的班底,雖然隻有幾個人,但卻以此為基點,輻射開去,做到上令下行,如臂指使,從此拉開浩浩蕩蕩,波瀾壯闊的人生篇章。
這個江湖跟朝堂,終將會留下我的傳說。
而這場反圍剿戰,也被風伯帶到了飛虹城,臨走之前,風伯曾問過張玄度,是否將此戰風聲放出去,張玄度想打開知名度,為以後無論跟哪一方都有談判的資本,同時成為風頭浪尖上的正麵人物,讓鑾衛司想對其動手,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不顧忌,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天下蒼生的悠悠之口,不是說堵就能堵的。
於是這兩場全殲大捷的消息,立即讓張玄度這幫人成為了所有人的關注點,飛虹城軍方以及得到風聲的江湖人士,聞風都紛紛趕到現場,而這期間正好遇見前來查探的倭人斥候,不過雙方很默契地保持了克製,最後倭軍派人過來收屍,隻是為了防止後麵尾巴跟上,暴露了在大山裡的大本營,所以隻是現場將屍體收攏,然後一把大火焚燒乾淨。
其後的骨灰統一收走,不過卻是登船離海,將骨灰灑向大海。
玉娘所在的據點,離破廟不到一百裡,取名‘雲城’,隻因此處常年山霧嫋繞,如同煙雲一般。
雲城處於半山腰,依山而建,方圓約五裡地,四周是高高的城牆,如同雙臂一般,從山體伸出,環繞一圈,將其牢牢護在懷中。
而這裡,又不同於其他山地,在其後,則是廣闊的山田,一層一層依次往下,山田裡全部種植著茶樹,從清晨到日暮,茶田裡隨時都可見忙忙碌碌的人們。
雲城在建造時,就有很好的規劃,中間核心區是居住區,同時也是政令中心,而在其外圍,則是縱橫的大街小巷,街道兩旁則是商鋪,各種生活用品,林林總總,不一而全。
而最外圍,則是防禦係統,依托城牆,建立各種眺樓,每隔百步,則是一台大型弩機,專破攻城車,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整個雲城形同一座小城,全部采用軍事化管理,即是生活區,也是軍營,走在這座小城裡,隨處可見巡邏的軍士,對陌生麵孔,基本上是全民皆兵,無所遁形。
而更妙的是,在茶田前,居然還有一條瀑布,瀑布之水終年不停,在其下,則是一個偌大的水潭,水潭裡的水,蜿蜒往下而去。
這裡的茶農,利用水流,建造大大小小的水車,將水運往高處,再各自分開,自動澆灌茶田。
這樣一個安全祥和的場所,對於張玄度以及陳無敵這些終日在外亡命漂泊的人來說,如同一個聖地一般,感覺到了這裡,心一下都安定下來。
眾人一到,老朋友嶽淩空就趕了過來,跟張玄度及紫皇熱情相擁,當晚老嶽擺酒,在小城最好的酒樓定了一桌,不過這一下,讓酒場雙龍一下出了名,兩個醉的是東倒西歪,分不清東南西北,還好意識清醒,沒有鬨出什麼大笑話。
如此三日後,終於算是消停下來,玉娘跟秦星寒雙雙找上門來,張玄度一見,暗自一嘀咕,估計是有好事。
果不其然,玉娘將其帶到一處名叫“望仙台”的地方,這裡地勢最高,可以一覽雲城及茶田整個風貌,而且還建有涼亭,算得上是這裡風景最佳的所在。
三人坐好後,玉娘開口道“前些日子說過給你備有見麵禮,呐,現在可以跟你說了。”
說完一頓,指了指後麵的茶田道“這片茶田,所采摘的茶葉,主要銷往南洋跟東洋,一年純利潤可達兩百萬兩白銀,而且我們還做海鹽生意,這是飛虹城官府特許,雖然抽的稅很重,但利潤依舊很客觀,僅這一項,一年純利潤可以達到五百萬兩白銀,還有其他零零種種,比如酒樓、客棧等等,算起來也有將近一百萬兩白銀的樣子,而這一切,現在就做為見麵禮,全部送給你了。”
張玄度聽完腦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半天才算明白過來,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涼亭邊站定道“這個小城建造應該也有些年頭了吧?”
說完一頓,不待玉娘回答,接著道“師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些我不能要。”
玉娘聞言,不由跟秦星寒對望一眼,愕然道“為什麼?”
張玄度聽了,笑了笑,卻沒有回頭,接口道“自師父離開前往帝都那一刻起,我開始真正闖蕩江湖,這期間遇到了很多事,也交了很多的朋友,但在這其中,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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