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又兩個時辰後,夜星痕才悠悠醒轉過來,睜眼一看,隻見張玄度跟紫皇兩個坐在大鍋旁,正眼巴巴地看著她。
這是真餓了。
看著這兩個可憐巴巴的模樣,夜星痕也感到肚子咕咕直叫,聞著滿鍋的肉香,一聲歡呼道“乾飯。”
紫皇聞言,立即遞過小樹枝做成的木筷,夜星痕一把接過,夾過一塊肉放入嘴中,此時的蛇肉已經小火慢燉了將近四五個時辰,已完全入味,蛇肉軟弱又有嚼勁,新鮮食材現做,真是不要太鮮美。
三人一邊吃,肉跟著往鍋裡下,這一頓是吃得歡暢淋漓,大呼過癮。
一頓吃完,天色已經微微亮,張玄度看著偌大的蛇骨架子,還有剩下一大半的蛇肉,這東西可都是寶貝,丟這裡實在是太浪費了。
三人一合計,就由夜星痕在這裡守著還在熟睡的大黑,張玄度跟紫皇兩個將這剩下的寶貝給送回去。
不過這蛇實在是太大了,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晃晃悠悠費了老大把力氣才抬回去,一到雲城,立即引起轟動,嶽淩空聽聞消息,連滾帶爬地趕了過來,一臉媚笑地上前幫忙,這家夥年紀不大,可是老山民,這樣寶貝自然是識貨。
三人將蛇骨連著蛇肉抬到嶽淩空的住處,嶽淩空不待吩咐,立即抄刀剔肉,跟著搬來老大一個空酒壇,將蛇骨卷好,整個放入酒壇,然後很老道地配了一大框草藥丟進去,買了十來壇好酒,一股腦地倒進去後封口蓋好。
嶽淩空一拍酒壇,哈哈一笑道“兩位兄弟,以後隨時過來喝酒,不過要達到藥效,至少也要等個一年半載,不然可是浪費了。”
紫皇一聽,一撇嘴道“一年半載?那還搞個屁,還不如倒時候拿酒壇過來分贓了。”
嶽淩空聞言,拍了拍他肩膀道“怎樣都行,隻要能跟我老嶽留根就行。”
這一通忙活,半天過去了,張玄度怕夜星痕一個人在野林裡害怕,於是將蛇皮送到秦星寒處,讓其請高手處理,同時又交代一聲去處後跟紫皇兩個匆匆趕了回去。
回到野林,大黑還是沉睡未醒,張玄度見了一笑道“這黑大爺倒是會享受,得,你們兩個隨意,我也要開始打坐調息了。”
夜星痕兩個也是難得空閒下來,正好借此機會提升一下修為,聞言同時一點頭。
有蛇必有洞,這麼大條蛇,出入肯定有通道,有個地方呆,至少不用風吹雨淋,張玄度將神識放開,很快就找到洞口,跟紫皇兩個招呼一聲,獨自一人前往。
到了地頭一看,洞口有將近一人多高,裡麵黑沉沉的,不知道最終通向何處,張玄度此時也無心探尋,在洞口盤膝坐下,深吸口氣,開始打坐調息。
上次遭遇戰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真氣能附著在刀身上形成光膜,而且還能無堅不摧,這玩意在第二關的煉體術上有所講述,隻是當時張玄度沒當回事,隻是看了一遍就過去了。
現在現實發生了,而且也嘗到了裡麵的好處,那自然要好好弄清楚了,這會他也算是明白了,能在這個小天地出現的,哪怕隻是一句話,那也是寶,萬不可再錯過了。
另外一個,就是到目前為止,張玄度手上還沒有把趁手的兵器,那根木棍雖然也是寶貝,但上陣殺敵,畢竟還是差點意思,沒有刀來得爽利,而且既然帝君能將這星月刀煉化成這麼一把小刀,那反過來是不是也能將其還原了?
帶著這兩個心心念念的問題,張玄度將神識沉入脖子上掛著的小刀,開始再一次的探尋。
連續幾次地進入這片小天地,張玄度心態也一次次發生變化,從開始的懵逼甚至還帶著點輕視,到現在高山仰止,心服口服。
這心態的變化,讓他沉穩了不少,同時得知大黑跟夜星痕身上的秘密,也讓他知道,在這大千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還真有,沒有見過,可不代表就不存在。
隻是這次探尋,花的時間就長了,秦星寒開始還以為這三個小家夥隻是野外出遊,沒多久就會回來,但一連等了十天還沒看到人影,心裡開始有點打鼓,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可彆在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一起,秦星寒再也坐不住了,遂帶著玉娘找了過來,一到就得知張玄度已經入定十天了,不由一愣,跟玉娘對望一眼,這樣深層次的入定,根本不是他這個修為能做到的。
雖然知道夜星痕兩個不會騙自己,但還是忍不住過去看了下,一看還真是如此,特彆是張玄度頭頂那個乳白色氣旋,凝而不散,這一下讓秦星寒頓時來了興趣,乾脆也不走了,可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星痕跟紫皇一看秦星寒留下,這好的機會哪能放過,於是拉著秦星寒開始過招,秦星寒也樂得如此,時間過得倒也不寂寞。
不過秦星寒此時教他們的不是如何修行,因為各門派修行方式各不相同,就如同爬山,雖然最後都會殊途同歸,但上山的路卻不一樣,強行去修改彆人的路徑,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還會適得其反。
張玄度的身份,注定自小逃亡,秦星寒在教導他時,除了體術鍛煉跟心法灌輸,更多的時間都花在跟逃命有關的事情上,比如偵查與反偵查,如何在各種環境中隱藏自身等等,這其中最重要的則是遇敵而不驚的心態。
夜星痕跟紫皇從小就是做為門派的接班人培養,琴棋書畫跟修行都有涉獵,唯獨如何逃命這一項沒有被教過。
這一下在兩人眼中,就如同打開另一扇大門,但也嘗到了以前修行所沒有嘗到的苦頭,特彆是在心態這一塊,比如夜星痕一個女孩子,生性怕黑及那些老鼠爬蟲之類,一個人被丟在黑漆漆的野林裡,難免心裡打鼓,但一想到張玄度五歲的時候就開始這樣的鍛煉,也就咬緊牙關堅持下來。
其實這樣的鍛煉,對於孩子來說是一種折磨,對於大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孩子那挖心挖肺地哭喊聲,聽在耳邊,在心頭就如同刀割一般,第二日一早還要裝著很嚴厲的樣子,兩者都是煎熬。
怪隻怪這該死的世道,人心貪婪的不足,想到打破這現實的禁錮,也唯有自強這一條路了。
自逼為王,他逼為臣,不逼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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