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玉娘見了,眼中露出一絲心疼道“阿玄,你剛入伍就給你這麼重的任務,你可要確認好,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張玄度聽了,張嘴剛要說話,一旁的秦星寒接口道“躲在老鷹翅膀下的小鷹永遠長不大,這一天總是要來的,早來總比晚來要好些。”
玉娘聞言,老大一個白眼過去道“你個大老粗懂個屁。”
一旁的嶽之煥聽了,不由眼睛直眨,咳嗽一聲道“你們兩個都對,不過這事還是要問下當事人好些。”
張玄度聞言,轉頭對玉娘道“師娘,你放心,我自小就由師父帶著在山林裡長大,這個我最熟,況且比這危險多少倍的事都經曆過,這個根本不算什麼。”
玉娘聽了,上前一步,一邊伸手將他軍服上的皺褶小心牽平,一邊柔聲道“你呀,跟你師父彆的本事沒學到,這吹牛皮的本事倒是青出於藍了。”
這本是極為平常的動作跟話語,但讓張玄度卻是莫名地鼻頭一酸,眼泛微紅,從他出身到現在,不是被逼著練武,就是被訓責,要不就是生死一線地逃命,母愛對於他來說,就像遠在天邊彩雲,看著美麗,但是卻從來沒有擁有過。
張玄度這個情緒的微微波動,身在近前的玉娘一下就感應到,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個頭還高的半大孩子,心中那份酸楚更是沉重,這麼多的苦難,為什麼都要一個孩子來背?
張玄度迎上玉娘眼光,暗中收拾好情緒,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玉娘肩膀,跟著對秦星寒及嶽之煥行了個禮,轉身大踏步而去。
玉娘跟著上前幾步,目送著張玄度漸漸遠離,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回到軍營,張玄度緊急將眾人集合,將任務交代了一下,眾人一聽,頓時心頭一喜,天天帶在軍營裡練兵,雖然好,但卻太過乏味,好不容易等到有任務來,總算是可以放風了。
也不用刻意收拾什麼行禮,隻帶了些簡單的乾糧就直接出發,不過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張玄度等人繞道雲城,將大黑給接了出來。
要想在叢林中大展身手,又怎麼少的了這個叢林之王?
將近淩晨時分,一眾人抵達目的地,躲在樹林裡遠遠看過去,下麵黑壓壓的全部是人,簡單的帳篷支起,連綿不絕,鋪天蓋地,真是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正所謂人過一百,駕車拄拐;人過一千,遮雲蔽天;人過一萬,無邊無岸;人過十萬,頭碎腸斷。
就眼前所看到,估計還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大一部分,延伸到黑暗的山林裡,那裡麵就不知道又有多少了。
這裡山林地形,正是大山山腳往海邊延伸所在,形成一個廣袤的地麵,整體地勢雖然不是完全平坦,但傾斜坡度不大,更關鍵的是,這裡山林密茂,大樹遮天蔽日,將上麵視線完全遮擋住。
就算是以飛虹城這樣的地頭蛇,若不是發現倭寇戰船這麼大的目標,要想找到這裡,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見這山有多大。
張玄度蹲坐在一段樹丫上,神識放開,即便以他現在修為,神識放儘都沒有看到下麵倭寇軍營的儘頭,不由暗自一搖頭,這麼多人藏在下麵,乾一仗是必然的,但僅僅蹲在這裡看,又哪裡看得出來這些人到底是往那邊走?
若是等他們正式出兵了再來判斷,那黃花菜都要涼幾遍了。
想到這裡,張玄度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蹲在這裡看自然是不知道,但混進去打聽不就知道了嗎?
這個念頭一起,張玄度立即返身下樹,右手一招,將人聚攏後小聲道“想不想乾票大的?”
一眾人一聽,彼此對望一眼,所有人臉上不見任何猶豫,反而都是一臉興奮,這批人,跟倭寇都是有著血海深仇,隻要能殺倭人報仇,什麼事都敢乾。
夜星痕一見這些人表情,頓時一陣無語,一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領著一群什麼都敢乾的隊伍,要是不壓著點,隻怕連天都敢捅個窟窿出來。
這個念頭一起,夜星痕當即咳嗽一聲,轉頭看向張玄度小聲回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張玄度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丫頭的意思,笑了笑道“星痕,就咱們這點人,就算是現在想去衝鋒殺敵,對下麵這些倭寇來說,隻怕連塞牙縫都不夠。”
安撫完夜星痕後,張玄度停頓一下接著道“下麵這麼多倭人,目標是夠大,而且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肯定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所以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下麵這麼大的軍隊,到底是要進攻飛虹城,還是進攻兩百裡開外的落水城,亦或者兩者都要打,這個情報打探清楚,也算是齊活了。”
紫皇聽完,不由眉頭一皺道“這樣的軍事目的,隻怕也隻有倭寇高層才會知曉,這些人可不是輕易能夠近身的。”
張玄度聞言一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剛才才說要乾票大的。”
說完一頓,不待眾人問起,接著道“要想弄清楚倭寇此次的軍事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到他們中間去,然後再見機行事。”
眾人一聽,不由同時陷入沉默,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雖然他們會倭語,也可以假扮成倭寇,但軍營畢竟不同於其他地方,每支部隊在什麼地方集結,都是有規定的,可不是像逛大街那樣,可以隨意到處跑。
這個道理,張玄度自然也知道,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不由一笑道“這個辦法聽起來好像很危險,其實不然,你們想,倭寇這麼多人,我就不相信所有人都互相認識,再說了,就算是限製了活動範圍,也不代表就一點騰挪的空間都沒有。”
夜星痕聽完,皺眉想了想道“你具體準備怎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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