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貝兒沒有這種問題,她過目不忘。
雖然她還有一個過目全忘的問題,但今日記下後,大可把它仔細記錄在“備忘錄”裡。
楊沅認真指點,貝兒用心學習,上篇功法竟然很快就傳授成功了。
楊沅道:“成了,你就依我方才傳你的功法順序,把它們組合起來運行一遍,這就叫運行一個周天了。”
楊沅說著站起身來,很君子地道:“我出去遛達一下。”
貝兒非常歉疚,忙道:“先生,還是我出去尋個安靜的地方修習吧,您好了休息。”
楊沅正色道:“那怎麼成,你一個女子,獨自在外我怎能放心得下?”
貝兒聽的心頭一暖。
楊沅道:“再說,你是為了我的事才勞神傷腦的,我自該負責到底。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快修習吧。”
楊沅說罷,便起身走向門口。
貝兒凝視著楊沅的背影,隻覺他的身姿是那般挺拔、那般偉岸!
楊沅先生真是一個守節知禮的東方君子啊!
貝兒欽佩地想:“比起我們那邊許多道貌岸然的紳士,甚而是一些主教大人,真是強太多了。”
門關上了,貝兒端正了坐姿,舌抵上顎,開始按照楊沅教她的功法,認真練習起來。
楊沅慢悠悠地踱到大堂,此時店中一片靜寂,櫃台後麵,有幾條凳子拚在一起的臨時床鋪,一個值宿的夥計正躺在上邊呼呼大睡。
楊沅屈指叩了叩櫃台,那夥計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認出櫃台外麵是後邊上房的一位客人,忙起身道:“客官可是有什麼吩咐。”
楊沅道:“再給我開一間上房。”
夥計頓覺詫異,旁邊也沒有旁人啊,為何要再開一間上房?
腦中靈光一閃,小夥計便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想來這位公子在山陰有什麼豔遇吧?定是怕他那寵妾壞了他的好事。
又或者是怕他遇到的女人知道他有妾室相隨,這是要另置一處臥房,方便他幽會佳人麼?
夥計便笑嘻嘻地道:“小人曉得了,我們這後院兒,就在客官所住的‘聽濤’對角處,另有一幢房屋,格局一般無二。
但兩邊房屋卻是相距甚遠,而且那邊另有通向河邊的角門兒可以出入,所以兩處屋舍雖然同屬一家客棧,住在兩邊的人,卻是很難碰麵的。”
楊沅挑眉道:“哦?那兒離‘聽濤’遠嗎?”
夥計得意道:“遠啊,縱然直行,也有百十步的距離。”
楊沅斷然道:“那我不要,‘聽濤’旁邊還有空房嗎?三十步以內的。”
很快,楊沅拿到了鑰匙,悠悠閒閒地走開了。
夥計握著楊沅賞他的十幾文大錢,茫然地看著楊沅的背影。
這位大官人不許我跟他的隨員和妾室說起他又開了間房的事,偏又選擇住的那麼近……
有錢人的想法,真是猜不透呢。
……
天亮時,艾曼紐貝兒已功行幾個周天。
她睜開眼睛時,隻覺精神奕奕,頭疼的毛病早已消失了,身體上的疲乏、胸悶的感覺,也都不複存在。
“真是一種神奇的東方魔法!”
貝兒欣喜地讚歎。
隻是,想到剛剛行功之時,她腦海中不時閃過的綺思雜念,貝兒嫩臉一熱。
好在房中無人,她的綺思旁人也不知道,否則真要羞死了。
楊沅先生告誡我的話,看來是真的呢,這門神奇的魔法,似乎真的有著特殊的能力。
可是楊沅先生已經離開客棧了呀,為何我還是會產生……那樣的念頭呢?
貝兒想了想,推測出一個可能的真相:這種功法應該本身就有催發使用它的人內心欲望的力量。
同樣練過這種功法的異性在不在都一樣,它勾起的是一個人自己內心的潛在渴望。
或許,可以把它稱之為原力的黑暗麵。
貝兒所接受的教會教育中,一切不以生育為目的的歡娛,都是邪惡的。
但是貝兒已經感受到這種功法的強大了,雖然她隻是剛剛學會,而且還沒有學全,
在運功之後,她就感覺到身體內部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被她喚醒了,這讓她變得更有力量,讓她非常有安全感。
她不想放棄這種強大的力量,隻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她不想永遠依靠楊沅的庇佑,那會讓她永遠虧欠這位東方的君子。
她堅信,憑著她純潔的靈魂、騎士的意誌,在聖靈庇佑之下,她一定能夠戰勝這種心靈陰暗之處的邪惡,她可以祈禱,她可以告解。
不過,眼下她最需要的,是洗一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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