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殺人取油,他這輩子都會活在心理陰影中。
“那好,要是我這法子管用,你待會兒可彆來求我!”
江宏殺伐果斷,立刻去召集一批人手。
要身強力壯,能打的。
“這家夥就是個人渣。”
花悅魚覺得江宏太沒人性了。
林白辭沒放棄,他在觀察油燈。
這上麵的花紋很漂亮。
【一盞青銅油燈,即便做的再精美,又不能吃,那要來何用?】
林白辭被喰神這話差點氣死,吃吃吃,就知道吃,就不能說點兒重要的?
【寒夜蕭瑟,萬籟俱靜,添血燃燈,佛光長明,倒是在這種環境下吃一餐素齋,彆有一番風味!】
喰神的感慨,讓林白辭心中一動。
“添血燃燈?”
林白辭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難不成這油燈,用的不是燈油,而是鮮血?
想到這裡,林白辭拔出插在後腰上的柴刀,割了手指一下,開始往油燈裡放血。
滴答!滴答!
殷紅的鮮血滴在青銅色的燈盞中,蕩出了一抹漣漪。
“你這是乾什麼?”
花悅魚不理解。
除了她,小李姐,金映真,徐秀老阿姨,司馬牧,張菊母女,還有五十來個人跟著林白辭。
誰也沒注意到,當林白辭給燈盞添血的時候,佛台上那尊閉目養神的黑暗大佛,驀然睜開眼睛,看了林白辭一眼。
“大叔,借我打火機!”
林白辭看到鮮血放滿了燈盞底部,正要停手,腦海中又響起了聲音。
【一次添滿,可燒三年。】
啥意思?
林白辭眉頭蹙起。
他其實不想再放血了,這個荷花花苞燈盞不大,但是要放滿,估計也得200鮮血。
可是不放滿,萬一燈火堅持不到那個鬼東西消失……
林白辭扭頭,看著那幾十具被趴肩佛嬰啃得亂七八糟的屍體,突然一咬牙。
穩一把!
不就是血麼,等出去了,找隻雞好好的補一補。
“林兄弟,你這是……”
司馬牧想說,你要是有了什麼發現,彆自己來呀,先用炮灰試一試,不然你死了,大家怎麼辦?
林白辭接過打火機,點燃燈芯。
呼!
一燈如豆,小的可憐,光芒卻暖人心脾。
林白辭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
“變小了!變小了!”
老阿姨開心的叫了起來。
“江宏,用鮮血可以代替燈油!”
林白辭喊了一嗓子,不告訴江宏的話,這家夥就要殺人取人油做燈油了。
嘩啦!
遊客們都圍了過來。
“真的嗎?”
江宏擠過人群,來到林白辭身邊。
他已經說服了八個人。
“你自己看!”
林白辭一隻手拿著油燈,一隻手握著鬆木火把,與慌亂的人們不同,他臉上寫滿了鎮定。
燈芯燃燒著,林白辭身上的趴肩佛嬰,已經完全縮到了他背後,不想被任何一點光芒照到。
即便如此,它的身體也在逐漸變少。
“看來真的有用!”
江宏身後,一個長著鷹鉤鼻子的青年,吐了口濃痰:“必須用自己的血嗎?”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一凜。
“你剛才也看到了,每人隻能拿一盞油燈,要是用了彆人的血,玷汙了燈盞,點不燃燈芯怎麼辦?”
林白辭反問。
金映真聽到林白辭的回答,暗讚一聲機智。
這個鷹鉤鼻子,一看就是個狠人,不聽勸的那種,要是林白辭想說服他彆傷害彆人,肯定很難,但是這麼一說,就讓他投鼠忌器了。
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除了江宏,鷹鉤鼻子,還有一些人,也想到了可不可以用彆人的血當燈油,但是林白辭這句反問,讓他們打消了念頭。
可以說林白辭這句話,救了不少人。
“算了,穩妥一些吧!”
鷹鉤鼻子掏出一把彈簧刀,啪的一下打開,給手指放血。
“最好一次放滿燈盞!”
林白辭大聲提醒。
“必須要放滿嗎?好疼!”
花悅魚淚眼婆娑。
“你們每個月不是都會放一次的嗎?還沒習慣?”
司馬牧調侃。
因為趴肩佛嬰帶來的死亡壓力,讓大家動作很快,甚至還為了爭奪打火機和刀子動了手。
一番折騰後,大家都添了血,點燃了油燈。
“快幫我看看,我背上這鬼東西變小了嗎?”
“有用!這法子有用!”
“小夥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叫什麼小夥子,沒禮貌,叫人家靚仔!”
眼看著趴肩佛嬰變小,自己能活下來,遊客們的心情也稍稍放鬆了。
林白辭沒在乎這些議論,他現在隻想著趕緊找到神骸,破壞掉它讓這座神墟瓦解。
不然再這麼下去,有幾條命都不夠丟。
“看來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
司馬牧剛說完,就聽到有個女孩驚叫出聲。
“我的血怎麼燒的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