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明低聲下氣。
“如果剛才你們直接動手,我就原諒你們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殺人魔頭,但是現在?”
內臟小偷語氣冰冷:“太遲了,你們這些人的反應,讓我作嘔!”
“你們的內臟,必須被清潔!”
“遊戲開始吧!”
隨著內臟小偷這句話音落下,大帳篷中泛起了白色的濃霧,等到濃霧消散,那些課桌消失,出現了一張張病床。
這些病床很簡陋,沒有鋪被褥,隻有床頭貼著名字,在旁邊,還有個輸液架,上麵掛著一袋液體。
這些病床之間,有白色的簾子,隻要隨手一拉,就能隔絕旁邊的目光,形成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病床旁邊,有個小櫃子,櫃子上,放著一個半米高,半徑一尺長的玻璃罐,裡麵盛放著福爾馬林。
很快,帳篷內全都是這種讓人不舒服的味道了。
一位位身穿手術服的外科醫生走了進來,他們臉上帶著口罩,隻露著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上床!”
“等待解剖!”
聲音催促。
“一分鐘後,還沒有躺在病床上的人,將會失去內臟而死!”
這一句警告,讓大家更慌了,紛紛看向林白辭。
“趕緊滾!”
聲音催促。
“你們自求多福吧!”
林白辭走了,這一關,他可沒興趣經曆一遍。
帳篷外,濃霧迷霧。
“往前走,不要回頭,不然後果自負!”
聲音警告。
“林神!”
蔡文琪抓住了林白辭的衣襟,果然跟著他,就能安然無恙。
“林神,謝謝你!”
劉晴三人,也在忙不迭的道謝。
“那個始作俑者應該就在附近!”
夏紅藥朝著四周張望。
“你們一直往前走,應該就能出去!”
林白辭交代。
“你乾嘛?”
蔡文琪害怕,她現在就想和林白辭在一起。
“去抓內臟小偷!”
林白辭走出帳篷後,就出現了饑餓感,這說明附近有神忌物,他辨認了一下方向,追了過去。
“你們快點!”
夏紅藥催促,她打算把這四個人送走後,趕緊回來幫忙。
……
帳篷中,氣氛壓抑,尤其是看到那些醫生站在病床前,拿起了手術刀,正目光冷淡的看著他們,這些大學生嚇得幾乎猝死。
“媽的,還等什麼呢?乾他呢!”
胖子明吼了一句,撲向王漢旭。
雖然那個聲音說了,懲罰王漢旭不會得到豁免,但內臟小偷恨王漢旭是肯定的,那麼自己揍他一頓,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優待。
而且即便不能,發泄一下怒火也是可以的。
總之一句話,老子就算死,也得先讓王漢旭下地獄。
不少人見狀,都撲向了王漢旭,裡麵甚至還有幾個女生。
此刻,哪怕是崔穎,都不敢替王漢旭說話了。
“淦尼瑪!”
王漢旭手中的凳子消失了,他想摘一個輸液架下來,當作武器,但是不等弄下來,胖子明已經過來了。
“你有這精力,為什麼不打那個醫生?”
王漢旭咆哮。
混戰開始。
沒有人勸架,再加上對活體解剖的恐懼,所以大家打得很凶,撞的病床東倒西歪。
一分鐘時間到了,不少人還沒躺倒病床上,但是內臟小偷也沒有懲罰他們,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往死裡揍王漢旭。
正所謂好漢架不住群狼,王漢旭很快就不行了,直到被一個男生拿著輸液架在頭上乾了一下,腦袋發懵後,整個人徹底陷入頹勢。
“你看到了嗎?我們給他懲罰了!”
以胖子明為首的一行人,拳打腳踢,狠狠地揍王漢旭。
“你們要打死他嗎?”
崔穎這個戀愛腦還是喜歡王漢旭的,大著膽子,喊了一嗓子。
眾人的手一僵,是呀,打死了人,要被槍斃的!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帳篷中,一陣白霧彌漫而起,仿佛麻醉劑似的,讓大家昏迷倒地。
等到王漢旭蘇醒,他發現他躺在冰冷冷硬的病床上,那個醫生就站在他身旁,正在進行解剖操作。
“放開我!”
王漢旭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他用力掙紮,可是完全動彈不了,被死死地固定在了病床上。
醫生看了王漢旭一眼,無動於衷。
王漢旭的脖子上,架著一個一尺高的寬簾子,他看不到醫生的操作,但是能感覺到疼痛,還有一雙手在腹腔裡攪動。
很快,醫生取出了一塊肝臟,隨手丟進了玻璃罐中。
噗通!
一些福爾馬林被濺了出來,甚至還有一些滴在了王漢旭的臉上。
他整個人都麻了,冷汗直冒。
“你這腎有問題,平時沒少用呀!”
醫生說了一句。
每一個簾子分開的隔間中,都在進行一場活體解剖,他們不會死,但是這種經曆,簡直比死還恐怖。
一些人受不了這種刺激,暈了過去,但是很快就被注射了腎上腺素,強行喚醒。
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內臟剛被取出、清洗,感受這種痛苦,這才是這場規則汙染的意義。
內臟小偷要做的不是殺人,而是讓他們悔過。
……
林白辭停下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內臟小偷。
那是一個穿牛仔褲,淺藍色衛衣,並且用帽子和口罩遮住整個臉龐的青年,它個頭極高,至少一米九,不過看身形偏瘦。
他蹲在地上,正在玩一個缺了一條胳膊的奧特曼,不知道是哪個小孩丟掉的。
“你有追蹤我的精力,為什麼不去懲罰那個欺負女生的混蛋?”
衛衣男不理解。
“人家你情我願,就算流了產,我算老幾?我最多在道德上譴責他,至於法律,人家沒觸犯。”
林白辭解釋。
“那我管!”
衛衣男不爽。
“你一個偷彆人內臟的小偷,有什麼資格這麼大義凜然?”
林白辭反問,對方這姿態,好像蝙蝠俠似的。
“我偷的都是死人的內臟!”
衛衣男理直氣壯:“反正屍體都要被送去火葬場燒掉,給我怎麼了?”
“你問過人家的家屬了嗎?”
林白辭氣樂了,這都什麼歪理?“憑心而論,你家人死了,結果躺了兩天太平間,發現內臟沒了,隻剩下一個乾癟的腹腔,你什麼感覺?”
“……”
衛衣男沉默。
“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我親自動手?”
林白辭取出青銅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