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們隊長突然放下狙擊槍,感情這小夥子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啊!
顧南洲上前接過夏姩姩手裡的東西,遞給保衛科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額頭方向,開口詢問道:“你沒事吧?”
剛才夏姩姩搖頭不過兩秒,一把扯下綁在身上的炸彈就地一扔,抬腳向著麵前人就踹了上去。
那拳拳撿著人體最痛的地方打,完美躲開要命的部位。單單從兩人的站姿上就能看出來,對方腿上的功夫更是了得。
就這冷靜自持,站姿挺拔,他敢保證,這小夥子絕對出自軍人家庭,並且還受過專業訓練。
就對方這身手,絕對是特種兵的好苗子。
夏姩姩猜到對方就是剛才拿狙擊槍的那個人,壓低了嗓音,搖頭回答道:“我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去西北的那趟車上車時間快到了,再趕不上的話,還得等一天。
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浪費在這個地方。
接過劉政手裡自己的背包,轉身就要走,突然被身後的人給喊住。
“你額頭流血了,還是先去醫療室檢查一下的好。”顧南洲轉頭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牆上掛著的時鐘,“今天過來的所有車都會晚點,你完全趕得上。”
他不確定對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去檢查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聽到這話,夏姩姩轉頭看了眼對方身後站著的保衛科科長點頭,背上自己的包跟著顧南洲幾人向著車站醫務室方向走去。
那乖巧的樣子,就跟偷跑出來的孩子被家長抓住一樣。
醫生在幫夏姩姩處理額頭傷口時,王虎好奇的上前問了一嘴,“小同誌,你這額頭的傷不像是剛才造成的?”
夏姩姩也不瞞著,但也沒說實話,“前幾天被我繼母用煙灰缸砸的。”
對自己女兒都能下的去死手的女人,哪裡配得上親媽這個稱號。
“她為什麼打你?”就連平時話少的劉政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這無緣無故打孩子,還用煙灰缸,這還好是砸在了腦門兒上,要是砸在了太陽穴上,還不得被砸死。
夏姩姩瞬間戲精上線,猩紅的眸子配上狠狠吸的那一下鼻子,看的麵前醫生都跟著心疼了起來。
“我繼母的女兒悔婚和老男人私奔被抓住,非說是我出的主意,所以她就用煙灰缸砸我,還把我從家裡趕了出來。”夏姩姩擦了擦剛落下的兩滴淚,哽咽著繼續開口,“我現在要去西北找我舅舅,我媽臨終前說了,以後要是沒地方去,就讓我去西北找我舅,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個親人了。”
這些話是她現實中親媽說過的話,當年她也是被親爹拋棄,靠著親舅舅才入伍當的兵。
說完這些,夏姩姩從包裡掏出了夏國安給的介紹信和火車票,“我爸也同意了,這介紹信還是他去給我開的,火車票也是他給我買的。”
生怕這些人以為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又給送回去。
這一旦帶入自己的情緒,整個人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嘩嘩往外流。
剛才那冷傲,出手狠辣的形象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