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還提供夜宵,完全出乎夏姩姩的意料之外。
不過,一聽到吃的,她的肚子立馬就有了反應,咕咕叫個不停。
顧南洲和兩個手下一人抱著幾個鋁製飯盒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桌子擺放的盒飯,夏姩姩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這個年代,很多人都還吃不上白麵,更彆提什麼大魚大肉了。
夜宵是一葷兩素,土豆比肉還要多的紅燒肉,細的都能穿針的土豆絲,白菜棒子燉粉條,一人一碗大米飯。
看著眼前飯盒裡的三個菜,夏姩姩那肚子不爭氣的又開始響了起來,在顧南洲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大口就吃了起來。
她餓了,是真的餓了,前胸貼後背的那種餓,挖心撓肺的那種餓。
餓的她感覺自己都能一口氣吃下一頭豬的那種餓。
今天一天夏姩姩就隻吃了中午一頓飯,吃的還是餛飩,全是薄麵片,沒有什麼肉,壓根就撐不了多久。
晚上在候車廳的時候,也就隻吃了幾塊餅乾,本想接點開水沾著餅乾吃,結果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喝水的杯子。
就那麼乾巴著吃了幾塊餅乾,閉眼睡了幾覺。
現在看到這熱氣騰騰差不多都是肥肉的紅燒肉,她也不覺得膩,一口一塊,配著大米飯就給吃了下去。
想當年野外執行任務,生的耗子肉,蛇肉肉她也沒少吃,現在吃個大肥肉又有什麼。
王虎偷摸看了幾眼,點燃一根煙,跟著劉政走到兩節火車的連接處。
“看把孩子餓成什麼樣子了,他那爸估計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話,劉政狠狠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
要是好的話,孩子也不會瘦的跟麻杆一樣,更不可能縱容那後媽欺負自己的兒子。
現在還給買了火車票,讓去找他舅舅,不就是眼不見為淨,不想讓對方打擾他們一家子嗎!
要是有一天見麵,他還真想問問那個男人,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就那麼狠心。
……
忙活了一個晚上,吃飽喝足,夏姩姩躺在床上正尋思著去西北先是找男人把事情說清楚,還是先找個工作安頓下來。
還不等她想到辦法,整個人就已經開始犯困。
哈欠打的是一個接一個,就連另外一張床上躺著的顧南洲也被傳染。
耳旁伴隨著哐嘡哐嘡的火車聲,不出半分鐘的時間進入了夢鄉。
長長的夢裡夏姩姩看到了已經過世多年的媽媽。
媽媽站在光裡向她招手,嘴角含笑,笑起來的眼睛還是那麼的好看。
夏姩姩躺在媽媽懷裡哭的泣不成聲,訴說這這麼多年來自己對媽媽的思念和自己所受的委屈。
“媽媽,我好想你,你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來我夢裡看我啊!”
媽媽輕拍她的背,哼唱著許久未聽到的兒歌,哄她入睡。
溫暖的懷抱讓夏姩姩不舍得離開,一次次使出渾身力氣,將人抱的死死的。還用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來蹭去,傷口疼的時候還知道嘶一聲,就那也不舍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