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沉拿起來看,就見上麵寫著“天選吾兒,見此劍如見汝父,願汝繼承吾意誌,拿此劍斬殺妖魔,替父行道。”
景沉:“…………”
奚時已經笑得捶地板了,說:“吾兒,爸爸賜給你的大寶劍可還喜歡?”
景沉知道是被奚時惡作劇了,這盒子估計他就是塞在這裡,等著哪個學生發現取出來看到的,沒想到過了兩年都沒被找出來,等到了他自己來。
“中二。”
景沉搖了搖頭說,卻小心地把那紙做的大寶劍放回去,又把盒子的蓋子蓋上。
沒收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道強烈的手電筒光朝他們射來,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你兩是誰?怎麼進來的?大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乾什麼!”
奚時和景沉都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特彆是奚時,他本來樂得捶地,被這麼一嚇,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跑!”
景沉站起來,又伸手把奚時拉起來,往他們來時的方向狂奔。
打手電筒的那個人應該是學校巡邏的保安,見他們拔腿就跑,也立刻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在後麵喊:“站住!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我站住!”
會站住才是傻缺!
奚時一邊跑一邊吐槽,很想回過頭去跟保安說要不您還是憋喊了,省點力氣追上我們的機會更大。
二人很快跑到了圍牆邊,景沉一如既往發揮正常,一蹬一躍就上去了。
奚時卻在腳在往上蹬時,由於牆麵太滑滑下去了,沒上來成功,這時保安離他不到五米,奚時還想再試一次,聽到景沉冷靜的聲音說:“把手給我。”
奚時立刻把手遞給他,景沉的手很有力量,拉著他安全感十足,奚時借著他的手上力氣,也三兩下直接爬了上去。
他剛上去,保安就到了,氣喘籲籲地說:“站住,呼,呼,彆跑!”
這麼近的距離,奚時才發現這保安他認識,教導主任的狗腿子一枚,他高中翻牆被他逮捕過好幾次。
“就跑,略略略。”
奚時衝他做了個鬼臉,和景沉一起跳下了圍牆。
保安大概率沒辦法翻牆過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二人還是跑得飛快,一直到了停車的地方,才停下來。
奚時靠著車累得直喘氣,喘了一會看向景沉,剛好景沉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由地笑了。
這一晚,也太刺激了。
兩個人笑了一會,也不知道是誰主動,不知不覺擁吻在了一起。
靜謐的月色下,他們彼此相擁,氣息交融,剛平複下來的氣息又漸漸紊亂急促。
他們一周都沒有親熱過了,又都才開葷,食髓知味,原本很簡單的一個吻,卻很快變了質,且一發不可收拾。
意亂情迷間,奚時被推到了跑車的座位上,景沉高大的身軀也要往裡擠時,卻尬住了。
跑車空間太局促,根本容納不下他們二人。
“咳。”
奚時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
景沉目光幽沉地看著他,又俯身索了個長吻,才起身,關好車門。
回去的一路景沉開得尤為快,三十分鐘的路程,在略有堵車的情況下,還被他壓縮到了25分鐘。
但今天的車速一點都沒受影響,奚時在景沉狂亂的飆車下,昏昏沉沉,如上雲端,又如墜崖底。
……
…………
霍思議發現自己撤回了那條揍霍思遠的消息後,奚時就沒再給他回消息了。
他鬱悶極了,乾脆殺去霍思遠住處,他懷疑霍思遠是不是跟奚時說了自己什麼壞話。
霍思遠正打算趁著這大好春光出去浪,被霍思議堵了個正著,聽明他的來意後,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是不是應該明示一下這情竇初開的小堂弟,奚時不回他不是因為他說錯了話或者做錯了事或者誰告狀的問題,而是奚時可能這會兒正在跟他爸滾床單無暇回消息?!
但他又不敢說破他小叔和奚時的事情,誰知道這二人在玩什麼y。
唉,做人好難,做一塊夾心餅乾的夾心更難。
思來想去,霍思遠想出了一個餿主意,說:“你要是真喜歡他,就直接勇敢地去追唄,跟他表白,告訴他你喜歡他。”
要是奚時在明明有小叔的情況下接受他的表白,那他小叔自然會收拾他。
要是奚時拒絕了,霍思議就可以死心了,不用在這裡患得患失。
反正無論哪種結果,他都可以完美地隱身。
千萬彆再帶他了,他不想怎麼被他小叔弄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喜歡兩個字,霍思議臉有點微紅,說:“可是……”
“沒有可是!”霍思遠打斷他,繼續給他打雞血,“猶豫就會敗北,不果斷就會白給。”
“你可是首富家公子!要外貌有外貌,要學曆有學曆,追誰都不需要卑微。”
“勇敢上吧,少年!相信自己!”
在霍思遠一針針的雞血中,霍思議的表情慢慢變得堅定,握拳道:“好,等周一去學校我就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