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看清,拿過去的是一碗辣椒碎塊,順原路來到姐姐的身邊,把人家要的東西說一遍;姐姐用手指一指前麵
我緊跟著看;有很多人正在忙;不知不覺過去;露出一個小院;這裡四通八達;隨便一個出口,都能找到要去的地方。
一名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印象中是我的女兒,和一群渣男在一起,其中一個太過分了,當著我的麵……然後,第二個,第三個,同樣如此。
她把我驚出一身冷汗;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表演這種遊戲?我心裡悶悶不樂,正在沉思,試圖找到合適理由製止。
男青年一排,有張黑乎乎的臉,張著大嘴等待
女兒張開紅嘴,飛吻而過;像女神一般,氣場很大,十分瀟灑。
我惡心壞了!怎麼也沒想通,自己的女兒會變成這樣?鬱悶一次次湧上心頭;接下來把我驚呆了。
十多個男青年,身穿黑乎乎的衣服,站成橫排,閉口等待。
女兒一點也不含糊,繼續複製剛才的內容
側麵小房門前台上,站著五個黑乎乎的男青年;中間兩米高個,露出蔑視的調笑,聲音挺大,“哈哈哈”一陣狂笑說:“這叫一抹香!”
左右有兩個張牙舞爪的家夥迎合;其中一位把食指放進嘴裡,吹出醜陋的口哨
我再也看不下去,鬱悶的心情壞到極點!她這麼大,我也管不了,怎麼辦?
一邊苦苦思索,一邊來到一間小屋;裡麵空無一人;依舊沒有找到我穿的東西;隻好順原路回到姐姐的麵前,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
姐姐拉下陰森森的臉,放下手中的活,瞪著眼怒吼:“褲子穿反不知道!東西也找不到;不知你能乾什麼?你以為是給誰辦喪事?”
“辦喪事?”此語讓我心裡黑壓壓的,不知姐姐說什麼?又不好問,難受的心更加陰暗。
“劈劈啪啪”一陣爆竹聲,炸得我震耳欲聾,耳朵“嗡嗡”地叫,逃到一邊去了。
吹喇叭的聲音,唱出死人的喪歌;一群人,穿著奇裝異服瘋跑,腳步雜亂,圍成一圈觀望
我很好奇,跟著過去,高高墊著腳往裡看;棺材出來了,平平放在兩根長條凳上;四周都是花圈,上麵有長條文字,怪模怪樣,一個字我也不認識。
棺材大頭朝前,一張正方木桌上有香燭,正在冒煙——黑紗布圍著玻璃框外,有張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工素描畫像,是位四十來歲的黑發人。
我一臉懵懂,到底怎麼回事?本人不是好好的嗎?辦什麼喪事?
迎麵過來一名老頭兒,約七旬,眼中滾著喪淚;身邊跟著一位六十五歲的女老人;跪在黑毛毯上,雙手蒙著臉號哭;聲音從指縫中喊出來。
“我的兒呀!白發送黑發!媽心怎會不疼?活著沒過一天幸福日子,但願到那邊去能如願以償;我的兒呀……”
老頭沒跪,站在一邊流淚,嘴角不停地顫抖,臉上露出難以表達的悲哀;心裡非常痛苦!
女老人站起來,戀戀不舍看著方桌上的香燭,哭哭啼啼,拿出九根,在燭火上點冒煙,插進香爐裡;男老頭亦然
這一對男女老人,是棺材裡的什麼人?我越看越糊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從圍觀人群裡,擠進一名約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印像中是我的女兒;也跪地嚎哭,流半天淚,一句話也沒說。
這些人很奇怪,一個我也不認識;他們跟棺材前的玻璃框中素描畫像都有聯係;好像與我有關;看一會,想半天,也沒有結果。
遠遠傳來姐姐的聲音:“看什麼,沒見過死人嗎?快來幫忙!”
真是的,一個人也不告訴為什麼?害我拚命想也想不出來;極不情願走過去
姐姐手裡端著一個白盤,裡麵裝著雙魚子,不耐煩說:“趕快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