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話也沒說,轉身就出來了,連看見我也不管,匆匆來到十樓;諮詢櫃上有標明,三位諮詢人員,忙忙碌碌回答人家的問題;夫人也慌慌張張湊上去:“哎,請問?”
人家搖搖手說:“排隊!”
真是煩透了,夫人把話咽回去,忍一忍,三排中,其中有一排人少,把我拽過去站在最後。
我隻好聽她的,站在那裡——手中響起鈴聲,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喂,說話呀?”
旁邊走出一個人來,用手指牆上的橫匾讓我看;隨便瞭一眼,寫著幾個字,“禁止打電話!”
可我還沒跟人家說話——彆彆扭扭把手機關了!
夫人站在我站的位置上,關心說:“到那邊去,有打電話的地方!”
我按夫人的指點,匆匆忙忙找到牆上的綠字:“這裡可以打電話。”
剛到樓口,站著十多個人,都在大聲叫喚,生怕人家聽不見,一個個像二貨一般
怎麼辦?我不想失去這位病友,隻好撥通她的電話,不到一分鐘接通,傳來她聲音:“怎麼搞的麻?剛打通,就掛了?”
我得解釋一下,一老一實說:“站隊的地方不讓打,隻好到這裡來!有事嗎?”
莫麗萍的聲音變得很柔和,還帶有撒嬌:“有呀!我已經出院了,反正不管,你答應過的事;就必須辦?”
“辦什麼呀?昨夜都睡在一張床上,還不知道嗎?真無語!”我又接著問:“你還想怎麼樣?不早就告訴了嗎?”
“不管,就不管!出院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會開車來接你,看看我家漂不漂亮!”莫麗萍的聲音既有撒嬌,又充滿了得意。
這使我想起她手中的銀行卡,非常好奇,忍不住問:“知道卡上有多少錢嗎?”
“哈哈,你真傻!財不外露,以後不許問,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我好像真的成了大傻瓜,自己也覺得好笑!對她說的話一點不感興趣,說:“我要掛了,一會就出院!手續已辦完了。”
“好好好!待會見!千萬彆關機,要麼找不到。”說完,掛斷。
我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眼睛盯著上麵;感覺很奇怪。
莫麗萍接我的目的,無非想知道……除此外,還有什麼呢?我邊走,邊看手機;晃來晃去,看不清上麵的內容——是不是裝逼,隻有自己知道。
來到諮詢櫃台邊,夫人恰好排到,把化驗結果拿給人家,櫃台裡的人不接,用手指一指十樓左邊說:“在一樓大廳,門標上有字;專家解答!”
夫人心裡一直憋著氣,拿著化驗結果,匆匆忙忙坐電梯下去。
這時大廳的人很多,住院收費窗口站滿了人;沒人工作;隻能等待
夫人見人就問,一會走進大廳十字過道;向左邊走邊問,終於看見門標上的字;急匆匆鑽進去。
排隊的人很多,不見穿白大褂的人坐在桌前,一問才知道:專家下班,要兩點半才來。
夫人看看自己的手機,正好12點,安排到住院部外麵小吃店就餐。
我拿著綠色珠子很不方便,遞給夫人說:“這是在我的病床上發現的,你幫我找個地方裝起來。”
夫人想一想,心裡很鬱悶,有種厭煩的感覺,說:“醫院的東西不乾淨,不要了,扔進垃圾桶裡算了。”
“這東西太好看了,扔掉豈不可惜嗎?回去用酒精消消毒,不就可以了。”我竭力辯解。
正太的父親實在聽不下去,說:“既然正太喜歡,先找張紙包起來,回去消毒後,處理一下,不就可以了?”
夫人心裡有所考慮;正太一直不願喊爸爸媽媽,如果扔掉;要讓她喊,可能更加困難,就這樣勉為其難的找了一張紙包起來,放進自己小洋挎包裡。
正太的父親剛才替我說話,並沒讓我有一絲感激之意;反而,對他說我不是他親生的女兒懷恨在心;本來我是屈世來,現在成了這樣,心裡很不爽,還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