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淩霄走後,天字班的學子們皆麵麵相覷,心中震驚。
“什麼情況,殷世子追著那女的出去了?”
“那人是誰?他們之前就認識嗎?”
“好像是傅侍郎家的千金,剛從鄉下接回來的那個。”
聽到眾人竊竊私語,傅小蓮的表情十分難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姐姐使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殷淩霄注意到她?
很快,整個書院都知道了,有個女學子來天字班請教問題,隨後殷淩霄追出去的事。這件事傳到薑榕榕耳朵時,她氣得險些將桌子掀了。
薑榕榕感到難以置信,要知道殷淩霄之前從未理過她,唯一一次說過最多話時,還是她將火藥當成手信送出去的那次。可是她聽天字班的小姐妹們說,殷淩霄出去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這不就代表著,他們足足聊了一盞茶時間嗎?
上課時,學子們時不時地看向傅淳兒,神色充滿了探究和敵視。
方覺夏忍不住小聲問道:“小淳兒,你認識殷兄嗎?”
傅淳兒正在唰唰做題,冷聲道“不認識。”
方覺夏也覺得傅淳兒不可能認識,畢竟之前他邀她和殷兄出去玩時,傅淳兒連點反應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找殷兄說話呀?”方覺夏偷偷看了眼夫子,捂住嘴小聲道:“喜歡他的姑娘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這樣會很危險的。”
傅淳兒用力地攥緊毛筆:“是他找我說話。”
方覺夏滿臉不信,一副你彆開玩笑了的表情看向她。
畢竟,自打記事起,他就沒見過殷兄主動找哪個姑娘說過話。
夫子剛離開,薑榕榕就帶著小姐妹們圍了過來。大概是傅淳兒每天悶頭學習的形象深入人心,都以為她是性格軟好拿捏的姑娘,薑榕榕不客氣地質問道:“傅淳兒,你到底跟淩霄哥哥說什麼了?”
傅淳兒不懼有人來找她麻煩,但一想到這個麻煩,又是因殷淩霄而起,上輩子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心裡充斥著躁意。
傅淳兒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薑榕榕沒想到她竟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火氣騰地冒了出來:“傅淳兒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到底用了什麼下作手段纏上了淩霄哥哥?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彆怪我不客氣!”
這下,連方覺夏都聽不下去了,他擋在傅淳兒麵前說道:“你彆——”
傅淳兒將毛筆扔在一邊,姿勢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薑榕榕:“手段?你是指為了引人注意,特意將手信換成火藥的手段嗎?放心,這點我並不如你。”
說著,雙手緩緩鼓了鼓掌,將嘲諷拉到了極致。
薑榕榕憤怒到失了智,血氣頓時衝上大腦,她手指顫抖地指向傅淳兒:“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傅淳兒麵色冷淡,清淩淩的目光此刻竟如寒霜般凜冽,讓薑榕榕一時怔住了,下意識後退半步。
“再不好過的我都過來了,但我要提醒你……”
傅淳兒緩緩站起身,手指用力捏住她躲閃的下巴,輕笑一聲:“彆再把我的名字和不相乾的人掛在一起,你喜歡的東西,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