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吃醋了?”
江雲杪垂眸,眼神暗淡下來,她不會再為這個男人吃醋了。
“我想休息一下。”說完她就闔上了眼睛,一副無事勿擾的架勢。
下車的時候,江雲杪拿出圍巾,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網友說:愛自己才是終身浪漫的開始。
她已經用十年時光證明了,男人是靠不住的。所以從現在起,她要拚命地對自己好。
愛財愛己,才能風生水起。
見她把自己裹得全身隻剩兩個眼珠子,覺得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麼了?”他眯了眯眼,莫名想起了那天在醫院見到的病人。
“我現在不能吃藥,當然不能感冒。”江雲杪直接走進了彆墅。
一進屋,看到沙發的那一瞬,那天監控裡看到的畫麵就跟電影似的自動播放起來。她感到惡寒,所以沒在客廳歇腳,直接上了樓。
“七嬸,麻煩幫我房間裡的床單、被套換一下。”畢竟這麼多天不在家,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臟東西碰過。
“我趕著做晚飯,等吃過飯再給你換。”七嬸扯著嗓門回了她一句。
江雲杪腳步一頓,唇畔染上了些許冷誚的弧度。七嬸是周蔓華請來的阿姨,似乎是她的什麼遠方表親。業務能力談不上,倒是仗著自己沾親帶故的身份,沒少乾出讓江雲杪膈應的事。
以前江雲杪想著家和萬事興,所以不跟她計較,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與其自己乳腺結節,不如為難他人。
“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嗎?聽不懂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江雲杪就站在樓梯上,表情淡然,語氣平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站得高,渾身透出一種淡淡的威儀。
段屹驍被她的話震住了,似乎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這麼不近人情的話。而此刻她清透漆黑的眼底,一種邪肆傲然的氣勢肆意彌漫,慍色儘顯。
七嬸也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對,拿圍裙擦著手走出了廚房,絲毫不掩飾大餅臉盤子上的氣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雲杪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扶手,目光堅定,態度鮮明,“乾得了就乾,乾不了就滾蛋。”
七嬸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但見段屹驍在,轉瞬間又變得強勢起來,“你!你憑什麼開除我?我是蔓華請來的……”
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江雲杪眼神冷了一寸,如寒星散落其中,“但你的工資是我開的。我不需要一個用得不趁手的保姆。”
七嬸臉色一僵,隨即作出了一副自責的樣子看向了段屹驍,“阿屹,你知道的,我鄉下來的不太會講話。我沒有拿喬的意思,我也沒有想要偷懶,我是怕你們餓肚子,想著趕緊把晚飯給你們做好。所以才……”
段屹驍眉心微凝,他耐人尋味地打量著江雲杪,怎麼感覺她出去了一趟,脾氣變大了不少?
“七嬸沒有惡意的,她就是心直口快。你彆那麼咄咄逼人。”
“是啊是啊,都怪我一時說錯了話,我現在就上樓給你鋪床。”七嬸低眉順眼地哈著腰,委屈又討好地說道。
然而上樓時路過江雲杪身側,卻不滿地剜了她一眼。
江雲杪沒搭理她,居高臨下地睨著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男人,她咄咄逼人?
嘴角涼涼地勾了勾,她就是和顏悅色太久了,讓人以為她是好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