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傾眸色一凜,揮袖之間,那瑟瑟發抖的宮女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到一旁。
“冷宮?”她低喃,妹妹的死疑點重重,這冷宮,或許真藏著什麼秘密。
不再理會那刺客,鳳如傾轉身,如同一陣風般消失在夜色中。
冷宮位於皇宮最偏僻的角落,陰冷潮濕且彌漫著腐朽的味道。
守衛冷宮的兩個侍衛見鳳如傾前來,立刻攔住去路。
“皇後娘娘,冷宮乃禁地,未得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其中一個侍衛語氣傲慢,毫無敬意。
鳳如傾冷眼掃過二人,這二人平日就對人不敬,如今這般阻攔,定是有人指使。
正在僵持,遠處傳來通報聲:“皇上身邊的張公公到——”張公公小跑而來,見到鳳如傾,臉上堆起諂媚卻暗藏譏諷的笑容。“皇後娘娘深夜到此,有何貴乾啊?”鳳如傾直言:“本宮要進冷宮。”張公公眼珠一轉,尖聲道:“皇後娘娘,沒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放您進去啊。這冷宮陰森恐怖,萬一衝撞了娘娘,奴才可擔待不起。”
鳳如傾心中冷笑,這定是皇帝授意,怕自己查到不利之事。
她語氣驟冷:“張公公,莫要以為本宮不知你背後是何人指使,本宮身為皇後,這後宮之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指手畫腳。今日你若阻攔,他日本宮定讓你在這宮中無立錐之地。”
鳳如傾周身散發令人膽寒的氣勢。張公公感受威壓,後退一步,仍強撐著說:“奴才不敢,隻是按規矩辦事。”
鳳如傾目光如刀:“冷宮,也是皇宮的一部分……本宮身為皇後,執掌後宮,這冷宮自然也在本宮的管轄範圍之內。難道張公公覺得,本宮連進冷宮的資格都沒有?”
張公公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阻攔。鳳如傾徑直推開冷宮大門,一股陰冷氣息撲麵而來。
冷宮內雜草叢生,斷壁殘垣。
她目光銳利搜尋著,妹妹溫柔善良,怎會被關冷宮慘死?
這裡定有秘密。
忽然,她注意到牆角泥土異樣,蹲下身撥開,露出一塊和妹妹失蹤那日衣裳一樣的白色布料。鳳如傾心中一緊。
“喲,這不是皇後娘娘嗎?怎麼跑到這冷宮來了?”
白芷一襲白衣走來,臉上帶著嘲諷笑意,身後跟著季然。“臣妾見過皇上。”鳳如傾起身行禮,眼中寒光閃過。
季然淡淡“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白布上,眉頭微皺。
“皇後深夜來冷宮,鬼鬼祟祟的,究竟在做什麼?”白芷掩嘴輕笑:“皇上,這冷宮陰森恐怖,說不定皇後娘娘是在這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鳳如傾冷笑一聲,將白布扔到季然麵前:“皇上,這塊布料,你可認得?”季然拿起端詳,臉色微變,這的確是他賜給鳳如傾妹妹的。
白芷心慌,忙說:“皇上,這布料並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哪個宮女不小心掉在這裡的……”鳳如傾打斷她,冰冷地盯著:“白小姐似乎很關心本宮在做什麼?莫非……”頓了頓,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莫非白小姐心裡有鬼?”
白芷臉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卻強裝鎮定道:“皇後娘娘說笑了,臣女怎會心懷鬼胎?臣女隻是關心皇上的安危罷了。”
她楚楚可憐看向季然:“皇上,您可要為臣女做主啊!”鳳如傾冷笑,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關心皇上的安危?本宮看白小姐是關心自己的安危吧!妹妹溫柔嫻靜,從未與人結怨,為何會慘死宮中?這其中,恐怕少不了白小姐的‘功勞’!”白芷被戳中心事,更加蒼白,嘴硬道:“皇後娘娘含血噴人!臣女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鳳家的事!”
鳳如傾繼續搜尋,目光落在雜草中的玉佩,她認出這是母親留給妹妹的遺物。
她小心翼翼撿起,緊緊握在手中,心中湧起不祥預感。
季然聲音再次響起:“皇後,你手裡拿著什麼?”鳳如傾緩緩轉身,展示玉佩:“皇上,這枚玉佩,你可認得?”季然一眼認出是鳳家之物,臉色陰沉。
他本就懷疑鳳如傾入宮有目的,看到玉佩更加堅信。
白芷見狀,心中暗喜,添油加醋:“皇上,這玉佩是鳳家的東西,皇後娘娘卻在冷宮中找到,這其中定有蹊蹺!”鳳如傾冷冷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皇後,”季然逼近鳳如傾,語氣冰冷,“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鳳如傾握緊玉佩,堅定對視:“臣妾在冷宮發現此物,此玉佩乃臣妾妹妹之物,臣妾懷疑妹妹的死與冷宮有關。”
白芷又說:“皇上,皇後娘娘分明是在狡辯!這玉佩出現在冷宮,定是皇後娘娘故意為之,想要栽贓陷害他人!”
季然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疑慮更深,揮手道:“來人,將皇後禁足於鳳鸞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鳳如傾心中冷笑,兩名侍衛挾持住她,她冷冷掃了季然和白芷一眼,眼中寒光閃爍。
回到鳳儀宮,鳳如傾心緒難平。妹妹的死、冷宮的秘密、皇帝的猜忌、後宮的險惡像巨網將她纏繞。
她知道必須找到真相為妹妹報仇。
王將軍的名字浮現,他是皇帝心腹,掌管禁衛軍且與後宮勢力關係密切,妹妹的死會不會與他有關?
她必須聯係王將軍探聽消息。
夜深人靜,鳳如傾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來人。”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出現。
鳳如傾附耳低聲吩咐幾句,黑影領命消失在夜色。
鳳如傾回到床榻,閉眼心中翻江倒海,她知道自己在走鋼絲,但為了妹妹和真相,絕不退縮。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寧靜。“誰?”鳳如傾警覺問道。
門外傳來熟悉聲音:“皇後娘娘,老奴奉皇上之命,前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