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傾的轎子在冷宮門口停下,還未等她開口,便被一聲尖銳的喝聲攔住:“站住!什麼人!”兩名侍衛手持長戟,攔住了去路。
鳳如傾掀開轎簾,冷冽的目光掃過二人,寒聲道:“本宮要進去。”
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說道:“皇後娘娘,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擅入冷宮。”
話音剛落,張公公便從冷宮中走出,臉上帶著一抹諂媚的笑容:“哎喲,這不是皇後娘娘嗎?這麼晚了,來這冷宮做什麼?”鳳如傾冷冷地看著他:“本宮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讓開!”
張公公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卻依舊堆著笑:“皇後娘娘息怒,奴才也是奉旨辦事。皇上說了,這冷宮乃是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奴才也不敢違抗聖旨啊。”
“皇上?”鳳如傾眸色一沉,她就知道,這件事和季然脫不了關係。“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見您啊。”張公公陰陽怪氣地說道,“皇後娘娘還是請回吧,彆讓奴才難做。”
鳳如傾心中怒火翻湧,這分明就是季然故意刁難!她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本宮最後再說一遍,讓開!”
張公公依舊笑眯眯的,卻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皇後娘娘,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奴才一個小小的公公,哪裡敢違抗皇上的命令啊。”
他故意將“小小的公公”四個字咬得極重,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鳳如傾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張公公凍結,隨後她直接拿出皇後的威嚴,說道:“本宮乃是後宮之主,你這小小公公竟敢如此對本宮說話。
本宮今日前來本是為皇上著想,這冷宮若有什麼不祥之事影響到皇上,你擔當得起嗎?你現在不讓本宮進,若日後出了事,本宮第一個拿你是問。”
張公公被嚇得不敢再阻攔,鳳如傾直接進入冷宮。
鳳如傾沿著冷宮的圍牆一路摸索,終於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扇小門。
門上落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
鳳如傾用力一推,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緩緩打開。
冷宮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雜草叢生,一片荒涼。鳳如傾小心翼翼地避開腳下雜草,仔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
突然,她在一堆破爛的衣物中發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打開的瞬間,一股寒意撲麵而來,那本日記仿佛散發著幽冷的光。
鳳如傾伸手去拿日記時,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想要阻止她,她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堅定地拿起了日記。
鳳如傾翻開日記,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娟秀的字跡。
日記的內容大多是些瑣碎的日常,但其中幾句話卻引起了鳳如傾的注意。
“她來了……她又要來了……”“她讓我害怕……”“她逼我……”這些話語斷斷續續,語焉不詳,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恐懼和不安。
鳳如傾心中一凜,這本日記的主人,顯然知道些什麼!而那個“她”,又是誰?
鳳如傾繼續往下翻,終於在最後一頁看到了一句話:“白…白…花……”白花?鳳如傾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白芷!白芷最喜歡佩戴白花,難道……鳳如傾猛然合上日記,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她幾乎可以肯定,妹妹的死,和白芷脫不了關係!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鳳如傾迅速將日記藏入袖中,目光警惕地看向冷宮門口。“是誰?”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誰在裡麵?”是白芷!
鳳如傾藏身於殘垣之後,冷眼看著白芷帶著季然和一眾侍衛浩浩蕩蕩地闖入冷宮。
白芷一臉焦急,指著鳳如傾藏身的方向,尖聲道:“皇上,臣妾親眼所見,皇後娘娘私自闖入冷宮,定是圖謀不軌!”季然麵色陰沉,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冷宮的每一個角落。
他大步走到鳳如傾麵前,厲聲道:“皇後,你竟敢違抗朕的旨意!”
鳳如傾緩緩走出,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帶著一絲嘲諷:“皇上何出此言?臣妾隻是擔心冷宮之中藏匿著什麼危險,這才冒險前來查看,為皇上分憂。”
“分憂?”季然冷笑一聲,“朕看你是居心叵測!”白芷見狀,連忙添油加醋:“皇上,皇後娘娘近日來行為古怪,臣妾擔心……”她欲言又止,眼中卻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