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如山呼海嘯般撲來,鳳如傾猛地轉動船舵,帆船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滔天巨浪。
林姑娘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陳船工,柔聲安慰:“彆怕,陳大哥,我們都會沒事的。”
陳船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在死亡的恐懼麵前,這簡單的安慰顯得格外溫暖。
船艙內,一聲悶哼傳來。李舵手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他捂著胸口,舊傷在船體的劇烈搖晃中再次發作。他強忍著傷痛,還開玩笑道:“這點小傷,還想打倒我,沒門兒。”
但他痛苦還是從眼神中流露出來,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給鳳如傾增添負擔。
鳳如傾瞥見這一幕,心中湧上一股愧疚。
她知道,李舵手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如今卻又因為他再次承受痛苦,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要保護所有人的決心。
胡大海的船在風浪中搖搖欲墜,但他眼中的瘋狂絲毫未減。
“鳳如傾,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濃烈的恨意。
鳳如傾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鋒般銳利,“胡大海,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海風呼嘯,海浪翻滾,天色愈發陰沉,仿佛預示著更大的危險即將到來。
船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在狂風暴雨中飄搖不定,如同一片落葉。
鳳如傾緊緊握住船舵,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林姑娘,靠近那片礁石群!”鳳如傾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林姑娘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觀察著水流和風向,給鳳如傾提供更精確的操作建議:“傾兒,根據水流和風向,我們可以從左邊切入,那裡的礁石間隙相對較大。”
“你瘋了!靠近礁石群,我們就都完了!”陳船工驚恐地大喊,他無法理解鳳如傾的舉動,在他看來,這無異於自殺。
“相信我。”鳳如傾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語氣堅定地重複了一遍。
帆船在她的操控下,朝著那片險峻的礁石群駛去,船體與海浪劇烈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帆船在鳳如傾精準的操控下,如靈巧的遊魚般,穿梭於險峻的礁石群之間。
周圍的礁石像巨獸的獠牙般尖銳,海浪在礁石間洶湧澎湃,形成白色的泡沫漩渦。
胡大海的海盜船緊隨其後,卻顯得笨拙不堪。
他們被勝利的渴望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片看似平靜的海域中隱藏的致命陷阱。
“撞上去了!他們撞上去了!”林姑娘指著前方,興奮地喊道。
隻見一艘海盜船躲閃不及,一頭撞上了尖銳的礁石。
從海盜們的視角看,他們看到礁石迎麵而來時,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船身撞上去的瞬間,聽到船身破裂時的絕望呼喊,船身木板四散飛濺,他們被甩入海中時絕望地掙紮著,海水瞬間被鮮血染紅。
從鳳如傾等人的視角看,海盜船一艘接一艘地撞上礁石,如同多米諾骨牌般覆滅,那種勝利在望的緊張與興奮充斥著每個人的心。
其他的海盜船見狀,紛紛慌亂起來,他們想要轉向,卻已經來不及了。
接二連三的撞擊聲在海麵上回蕩,如同死神的喪鐘,宣告著他們的末日。
胡大海站在船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葬身大海,心中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對著鳳如傾怒吼:“鳳如傾!你這個毒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鳳如傾站在船頭,迎著狂風巨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胡大海,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暫時擊退了海盜,鳳如傾並沒有放鬆警惕。
海上的天氣依舊惡劣,狂風呼嘯,巨浪滔天,船身在風浪中劇烈搖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船側被礁石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海水正不斷地湧入船艙。“傾兒,船…船要漏水了!”林姑娘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陳船工雖然害怕,但他對船隻結構非常了解,他強忍著恐懼說道:“傾兒,我們可以用木板從內部加固,然後用布料堵住縫隙。”
鳳如傾迅速走到船艙,查看受損情況。
裂痕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如果不及時處理,整艘船很快就會沉沒。
她當機立斷,指揮眾人用木板和布料堵住裂縫,同時命令李舵手調整航向,尋找最近的島嶼避難。
李舵手強忍著傷痛,操控著船舵。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呻吟。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鳳如傾,一定要讓大家安全抵達陸地!
船在狂風巨浪中艱難前行,船身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突然,李舵手猛地抬起頭,指著前方驚呼:“傾兒,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