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現,那柔和的陽光像是輕紗一般穿過薄霧,斑駁地灑在武林大會的會場上。
鳳如傾站在會場入口,她的眼睛直視前方,那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又像是隱藏著一絲警惕的火苗。
微風輕輕拂過,她身上那簡潔的黑色勁裝輕輕擺動,腰間的佩劍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清脆而有韻律,她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
會場內,嘈雜的人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湧進耳朵。
各路英雄豪傑像是歸巢的鳥兒一般齊聚一堂,他們彼此間談笑風生,爽朗的笑聲、興奮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
鳳如傾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她看到人群中的每個人都在眉飛色舞地談論著自己的門派和武功,而她的到來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大海,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波瀾,這正合她的心意,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呼出的氣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
她邁著沉穩的步伐緩步走進會場,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堅實的土地上,讓人感覺堅定而自信。
四周的人看到她走來,不自覺地就紛紛讓出一條道路,雖然沒有人認識她,但她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就像一股寒冷的氣流,讓人不敢靠近,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的手輕輕搭在劍柄上,能感受到劍柄上那略微粗糙的觸感,她心中暗自思量,武林大會將是她崛起的最佳時機,她必須在這裡展示自己的實力,鏟除那些曾經傷害妹妹的仇人。
突然,一個清脆得像銀鈴卻又帶著刺兒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喲,這不是剛從皇宮裡出來的新皇後嗎?怎麼,開始混江湖了?”
公孫姑娘從人群中走出,她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寒冬裡的冰碴子,眼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信子。
鳳如傾停下了腳步,她微微側頭,目光冷靜地像一潭深水掃過公孫姑娘。
她沒有立即回應,隻是淡淡地問道:“我早已不是皇後,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像是沉重的暮鼓,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傳進耳朵裡,讓人心裡猛地一震。
公孫姑娘的臉色一變,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顯然是被鳳如傾的冷靜和氣勢所震懾。
她不甘心地反駁道:“你不過是個敗軍之將,憑什麼在這裡趾高氣揚?”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嗡嗡的議論聲像是一群被驚擾的蜜蜂。
不少人對公孫姑娘的無理取鬨表示不滿,不滿的聲音中夾雜著幾聲輕微的歎息。
“看來,有些人還是不懂得尊重。”
鳳如傾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諷意,她低下頭,輕輕冷笑了一聲,那笑聲像是一陣冷風吹過。隨後抬起頭來,目光如刀般直視公孫姑娘。
“不過,今天我不是來吵架的。我來這裡,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
公孫姑娘被鳳如傾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像是被困住的小獸,但她仍不甘心地緊咬嘴唇,準備反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高昂的宣告,那聲音像是洪鐘大呂,衝破了嘈雜的人聲:“武林大會正式開始,各路英雄請各就各位。”
鳳如傾的目光微微一凝,像是被凍結的冰棱,然後轉身走向比賽區。
她的腳步帶著一種決然,每一步都能聽到鞋底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
公孫姑娘愣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思緒,像是一團亂麻。
周圍的武林人士也紛紛走向自己的位置,一時間,會場上,一股緊張而激昂的氣氛彌漫開來。
鳳如傾站在比賽區中央,目光堅定得像磐石,心中暗自思量:第一個對手,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的眼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冰冷的刀鋒。
鑼鼓聲響,那鑼鼓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鳳如傾的第一個對手,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眼神陰鷙得像黑暗中的幽靈,正是被宋裁判收買的高手。
他抱拳作揖,看似恭敬,實則暗藏殺機,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遲緩,像是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比試一開始,那人便虛晃一招,緊接著袖中飛出一枚淬毒的銀針,那銀針像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射鳳如傾麵門。
銀針破空,發出細微的尖嘯,那尖嘯聲像是死神的低語,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冰冷的軌跡。
鳳如傾眼波未動,仿佛早已預料到一般,她身形微微一側,那動作敏捷得像一隻靈巧的燕子。
銀針便貼著她的臉頰飛過,她能感覺到銀針帶起的那一絲涼風,涼颼颼的,仿佛死神擦肩而過。
圍觀眾人驚呼出聲,那驚呼聲像是突然炸響的爆竹,這暗器出手速度極快,角度刁鑽,尋常人根本難以躲避。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鳳如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像是寒冬裡盛開的梅花,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之際,她反手一揮,手臂揮動帶起一陣風聲,竟將那枚銀針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去。
隻聽“噗”的一聲,那聲音像是沉悶的撞擊,銀針正中對手手腕,那人痛呼一聲,那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嚎,手中長劍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他捂著手腕連連後退。
“你……你使詐!”他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那汗珠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顯然毒性正在發作,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像是風中的落葉。
鳳如傾眼神冰冷,那眼神像是能穿透靈魂的冰箭,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兵不厭詐,這可是武林大會的規矩。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彆人。”
宋裁判見狀,臉色微變,那臉色像是突然被烏雲遮住的天空,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宣布鳳如傾獲勝。
圍觀的眾人先是寂靜無聲,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那掌聲像是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鳳如傾的從容和實力,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第二輪比賽很快開始。
這次的對手是一位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他一上來便使出成名絕技,淩厲的劍招如同狂風暴雨般襲向鳳如傾。
那劍招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像是鬼哭狼嚎,劍的光影在陽光下閃爍,晃得人眼睛生疼。
鳳如傾身形靈動,她的身體像是風中的柳枝,在劍光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抵擋都恰到好處,引得旁觀者陣陣驚歎。
她手中的劍法看似簡單,卻蘊含著無窮的變化,每一次劍的揮動都像是在空氣中書寫著神秘的符咒,將對手的攻勢一一化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手的攻勢逐漸減弱,而鳳如傾卻越戰越勇。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鬥誌,像是兩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她抓住對手的一個破綻,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出,“叮”的一聲,那聲音像是金鐵交鳴的脆響,對手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
勝負已分。
就在眾人以為鳳如傾會乘勝追擊時,她卻收回了長劍,那長劍入鞘的聲音乾淨利落。
她淡然說道:“承讓。”
對手臉色鐵青,像是一塊冰冷的生鐵,拱手行禮後,轉身離去,他的腳步帶著一種沉重和失落。
鳳如傾站在台上,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宋裁判身上。
宋裁判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避開她的目光,宣布下一場比賽開始。
“下一場……”宋裁判的聲音微微顫抖,那顫抖像是風中的燭火,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且慢!”
陰冷的聲音來自宋裁判身旁一位身著錦袍的男子。
他麵容陰鷙,眼神如毒蛇般盯著鳳如傾,正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王。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像是腐朽的沼澤散發的臭味。
毒王緩緩走上台,他的腳步像是帶著死亡的陰影,陰惻惻地笑道:“宋裁判,這場比賽,我徒兒認輸。”
他瞥了一眼鳳如傾,那目光像是帶著毒刺,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不過,下一場,我希望由我來親自安排對手。”
宋裁判額上滲出冷汗,那汗珠一顆顆地滑落,他左右為難地看向鳳如傾,又看了看毒王,期期艾艾地說:“這……這恐怕不合規矩……”
毒王冷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幽冷回響,手中把玩著一枚碧綠的玉扳指,那玉扳指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規矩?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規矩算什麼東西?”
鳳如傾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冷笑,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座冰山,冰冷而堅定。
她早就料到宋裁判會耍手段,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明目張膽。
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冬日裡的暖陽,說道:“既然毒王如此有興致,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