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微微發顫,從剛剛龍川徹將筆觸落在她身體上那一刻起,她就感覺自己有些奇怪。
白色的毛筆好像是對方身體上的某種延伸。
對方每次劃過,武田太太都有種被撫摸與舔袛而過的感覺。
它吻過自己的鎖骨,輕咬自己的肌膚。
身前與小腹的位置停留最多,每每想往自己護住的地方再探一點,就會被還留有清醒的武田太太阻攔。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麼?”
龍川徹此時半蹲在浴池裡麵,他用五指握筆法捏著兔毫筆,時不時在旁邊的墨汁裡沾一沾,武田太太不知道對方洗澡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不過她現在很明顯不敢看對方。
“你要是敢在我身體上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死定了。”
武田太太咬著牙,她雖然沒接觸過,但是也聽講過一些。
很多男人喜歡在女人身上留一些奇怪的字跡。
畫正字,或者某某專屬這種。
龍川徹難得逮住機會,肯定會狠狠地羞辱她。
“太太這時候懂的又挺多。”
小腹位置傳來男人的哼笑聲,浴室裡時不時可以聽到水珠滴滴答答的輕響。
那是黑色的墨汁掉落水池逸散開來的聲音,武田太太打定主意一會直接往水裡一泡,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屋外的武田茜聊了一會離開,一直被對方當做人體白紙的武田貴子慢慢的感覺思緒有些渙散。
被泡得溫熱的身體一點點被涼絲絲的觸感填充,在武田太太思考對方為什麼要這麼久的時候。
泡沫炸裂過後的水麵上倒映出兩人的影子。
武田太太愣住了。
黑色與白色交感出強烈的視覺差。
她像白雪一樣的身體上並沒有被人留下侮辱性的詞彙。
她的身段姣好,看著豐腴,握在手裡好像一塊暖玉。
此時暖玉上麵黑色的枝丫向上延展。
枝丫帶著蒼勁感,與女人軟軟的身體好像兩個畫風。
“這是什麼?”
身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武田太太低頭。
龍川徹正在自己身體上畫畫的感覺比寫‘正’字之類的能接受。
“畫畫啊。”
龍川徹在武田太太肋骨上方的位置填了一筆。
女人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其實也隻有薄薄一層。
好像輕紗一樣的蕾絲材質根本遮不住什麼。
龍川徹透過武田太太的指縫暼了兩眼。
‘真是稀奇啊。’
龍川徹在心裡嘀咕一句,此時不知道自己擋了跟沒擋一樣的武田太太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你在畫畫,不過你在畫什麼?”
身體上的黑色除了跟雪白的肌膚有強烈的衝擊力之外,毫無美感。
女兒已經走了的武田太太突然有種嘲笑對方的心思。
“是要被砍下來的柴火還是要枯死的樹枝?”
武田太太架著腿,神色有些張揚。
現在自家女兒離開了,自己隨時可以開溜。
她根本不怕龍川徹繼續對她做什麼。
“梅花。”
“哪來的梅花,你連顏料.嘶!”
武田太太還沒笑完,就看到對方側頭在她小腹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唇瓣帶來不同於墨汁的溫潤觸感。
剛剛覺得安全的武田太太瞳孔微縮。
她可以聽到雪花一點點融化,不知名的花朵一點點盛開。
遠處的雪鳥繞著富士山打了個旋,武田太太聽見自己的呼吸一點點粗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