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走廊安靜，房間門被人打開。
“有人要見你。”
剛剛出現過一次的今村雄川再次出現。
離開場館，來到1號房窗戶可以看到的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麵。
飛鳥從水麵掠過，河水倒映著不平靜的天空。
“父親。”
今村雄川。
這個剛剛在會場裡麵很有權勢的男人對著江川旁邊的老人微微低頭。
老人衣著簡單，黑色的和服上麵有著小小一塊垂藤狀家紋。
九條家，曾經久遠山見過的九條藤孝在這條東京重要的主水道邊垂釣。
老人沒說話，沒搭理。
今村雄川過了會自己低著頭退了下去。
“坐。”
隻剩一老一小兩個人在江邊，九條藤孝抽出張椅子拍了拍。
老人舉止隨意，但是感覺比剛剛的今村雄川更恐怖。
龍川徹沒吭聲，安靜的站在河麵旁邊。
“生氣了？”
老人笑了笑，提了提手上的銀絲。
這條河水流湍急，很難釣起來水貨。
“不明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龍川徹又恢複了不鹹不淡的樣子，房間裡的焦躁感好像是種錯覺。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會找你，你早就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微風吹拂著兩岸青草，老人看向龍川徹好奇問道。
兩人一個月內見了三次。
除了第一次兩人都有些驚訝，加起來都沒說超過幾句話。
今天老人的話有些多，他問龍川徹是不是猜到了。
“小說家想的總是比較多。”
龍川徹沒承認，也沒否認。
“怎麼不來找我？”聽到龍川徹的話老人笑著問道。“可比你寫文有前途。”
“九條家不可能找不到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
“所以呢？”
“沒意義。”
男生的回答讓老人臉上的神色愈發滿意，過了三四秒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沒意義，我認你是九條你才是九條。”
老人的語氣有些悵然，過了一會老人才繼續說。
“今川那樣的權力你想要麼？”
老人指了指站在遠處等候的今村雄川。
一句話扭曲他人意誌，這是社會地位，階級能力帶來的影響。
龍川徹不爽，但也沒辦法。
兩人現在差距太大，說是螞蟻跟大象都不為過。
“酒色財權，是人應該都會喜歡。”
龍川徹眼皮抬了抬，看著水麵裡的銀魚躍來去。
“喜歡好啊，喜歡好。”
老人嘴角笑意止都止不住。
“作家也很好。”
日本文政不分家，文人的勢力也大。
“所謂的文壇魁首就沒有一個人的。”
老人指了指身後的大會場慢慢起身。
“先吃掉他們，再來談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