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眼花了?”
“就是你眼花了,不,也有可能是你癔症犯了。”
武田太太拚命維護自己姐姐,龍川徹嗤笑一聲,不跟對方辯解,打算下次找機會戳穿武田真妃在太太麵前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
穿個黑色蕾絲襪而已,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下次當麵穿,大家點評點評。
車流是城市的銀紅色血液,一盞盞路燈從紅色的車身上滑過,太太看著靠窗休息的龍川徹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個,龍川徹。”
女人的語氣突然忸怩,龍川徹瞥了對方一眼。
化著美豔的妝,耳根紅的發軟。
“怎麼了這是?”
太太雖然經常小女生作態,但是這副十分害羞的表情還是不多見的。
“你還會做詩寫句啊。”
武田太太說話的時候心跳如擂鼓,眼神左搖右晃、
“多新鮮啊。”
龍川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我在山中湖不是跟你說過麼?”
龍川徹第一次去給《雪國》投稿的時候,在回來路上寫了一首《絕命歌》。
‘浮雲霞彩春光火,終日與子戲拍球。習習清風明月夜,通宵共舞惜殘年。’
當時他就跟太太說他會了,結果到了今天給對方一本‘獺祭’詩俳集對方才信。
“那你.那你”
武田太太吞吞吐吐。
“那你能不能給我寫個”
“到了。”
武田太太的聲音與龍川徹的重合在一起。
神樂阪坡道,汽車停在了龍川徹公寓樓下。
太太發愣,還沒反應過來,龍川徹就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你”
武田太太想問問對方有沒有聽到,就看到對方推開車門下車。
“這兩天開學可能會忙一點,‘獺祭’詩俳的話麻煩儘快幫我發表,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電話聯係我。”
龍川徹伸手在有些發愣的太太眼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
本來想問問對方能不能給自己一首類似‘月色真美’一樣的俳句。
她聽說在青年賞上,龍川徹送了自己小女友一部寫青春戀愛的《情書》。
《情書》啊,是他表達喜愛的方式麼?
武田太太不懂龍川徹的心思,但是對方擅長俳句,那送自己一兩首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沒事。”
有些東西說一次是勇氣,沒聽到就是天意。
武田太太抿嘴說道。
車窗外麵,龍川徹的身影慢悠悠消失在公寓樓門口。
武田太太在車上多坐了會。
路燈下麵螢蟲飛舞,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隔了半晌,女人才重新將車子啟動。
“乾什麼啊,白癡。”
太太拍了拍自己漂亮的臉,感覺自己像小女生一樣爭風吃醋有些可笑。
“我們是仇人,是肉體關係。”
武田貴子給自己打了打氣。
什麼情書,情歌。
講談社未來大主編不需要。
女人哼了哼,在她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
咚咚咚。
去而複返的龍川徹,隔著車窗笑眯眯的看著失望的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