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海浪聲,但無法將水打上來。
海中有未知的危險。
“你說得太對了!”
高歡環視四周後,悄聲道:“我聽說,為了解決食物和水的問題,高層決定對金烏和黑蛟屍體中的血液進行化驗和實驗。是蔡博士親自操刀,昨天就給出了化驗結果,也不知能不能直接飲用。”
“我還聽說,謝天殊提議,用那些重傷者做實驗。若成功,重傷者或許能夠痊愈。若失敗,也能節約下來許多糧食和水。”
“但這一提議,遭到高層們的集體反對。依我看,遲早還是要實施,等食物和水所剩不多,生存環境惡化,再假惺惺問那些重傷者自己的意願。實際上,重傷者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等重傷者用完,就輪到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在哪都是人吃人,三六九等的階層分得明明白白。”
李唯一道:“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
高歡大為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李唯一指向前麵那片高大的墳堆。
隻見,蔡羽彤帶領十多個科考隊員,正在挖掘墳堆上那些灰白色的土,在靠近船舷的甲板上,鋪成三塊半畝左右的地。
地旁邊,準備了數袋土豆、紅薯,及各類蔬菜的種子。
黑蛟和金烏的屍血,打來好幾桶準備在一旁。
高歡哈哈大笑:“還是蔡博士有辦法,對啊,可以先用植物做實驗。而且,科考船上的水還是比較充足,完全可以栽種一些蔬菜瓜果,自給自足。”
蔡羽彤聽到笑聲,看向二人,旋即,冷沉著臉走了過來:“誰讓你離開醫棚的?甲板上風這麼冷,你身體虛弱,受得了嗎?稍微好了一點,就開始瞎折騰?”
“說你呢!”李唯一低聲道。
高歡愕然,迎向蔡羽彤的目光,有些結巴的解釋:“也……也沒那麼虛弱,沒瞎折騰,就出來尿了個……”
“沒你的事。”
走到一兩步的近前,蔡羽彤又是一頓訓責和警告,恨不能用眼神將李唯一送回醫棚。
這位學姐性格是強勢了一些。
但她又是輸血,又是照顧,在她麵前,李唯一實在沒有多少脾氣。
任她數落夠了後,李唯一才儘可能以足夠溫和的語氣道:“學姐,你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若有壓力或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
李唯一覺得,蔡羽彤之所以“戾氣”這麼重,很可能是那些領導給她的壓力太大。說不定,有人已經逼她,用活人做實驗。
高歡明顯會錯了意,緊跟說道:“多喝熱水,注意保暖。”
待蔡羽彤反應過來,二人已經快步溜走。
“太嚇人了!李小哥,聽我一句勸,無論多漂亮,身材多好,女博士都不能要。”高歡心有餘悸的道。
李唯一笑道:“你這誤會可大了,我們隻是校友,認識也就幾天而已。”
“校友?單純的校友能這麼關心你?她跟你說的話,比跟彆人說的話加起來都還要多,還喂魚湯了呢。船上我一大群同學,你看誰給我送魚湯?更彆提喂了!”高歡道。
“學姐外冷內熱,性格如此。”
李唯一望向遠處霧中那片如山似嶽的暗紅色光斑,克製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想去看看黑蛟屍骸和金烏屍骸。”
腦海中,回想起墜入北冰洋後,身體不斷縮小時,看到的青銅船艦上的異奇景象。
最清晰時,青銅船艦如同漁舟大小,就呈現在他眼前。
他分明看見,有仙輝和冥霧兩種力量籠罩在船上。仙輝位於艦尾的方向,那裡有一片獨特而華麗的古式建築,像神仙居住的宮殿。
那裡到底有什麼?
“走一起,我也還沒有親眼見過,那可是傳說中的兩大神獸。你說它們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後,還在發光發熱?”
“太匪夷所思,這艘船肯定來自某個燦爛宏偉的莽荒大世境,也可能正將我們帶去那裡。”
高歡相當亢奮,與李唯一一起向艦尾方向的暗紅色光斑走去,又道:“其實,以你和蔡博士的特殊關係,你應該悄悄去打聽一下真實消息。若金烏和黑蛟的血,真的可以飲用,我們兩先喝它幾盅,這跟吃仙丹靈藥沒有區彆吧?說不準手臂第二天就恢複如初。”
李唯一道:“我和學姐真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再說,若金烏和黑蛟的血可以直接飲用,學姐何必帶人去開荒種植?”
高歡另有高見:“女人,你不要聽她說什麼,也不要看她做什麼,你得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你,她才會失去理智的跟你講實話。誰能證明,蔡博士沒有自己偷飲,然後告訴大家金烏血不能喝,黑蛟血不能飲。”
“唯一啊,哥比你癡長幾歲,太清楚這些女人的真麵目。平日裡,和你喜笑顏開,同學情深,但當你受傷躺在床上,魚湯都沒有你的。”
李唯一覺得高歡對魚湯太耿耿於懷,道:“其實……魚湯,你傷得並不重,是可以自己去廚棚的。同學們都很忙碌,難免也就沒有顧及上你。”
高魚湯仔細一想,勉強接受李唯一的這一猜測。
……
破十萬收藏,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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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