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落地的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具再也無法複原的屍體了。
正在客廳沙發上說著話的埃斯梅和克萊爾，聽著動靜，看著掉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椅子，然後下意識的抬頭朝著二樓看去。
書房中，洛克與老安德伍德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冒火。
一口一個逆子。
一口一個老德。
埃斯梅聽著二樓的動靜，張了張嘴，看著一旁的克萊爾。
“這……也是經常發生的嗎？”
“呃……”
老媽克萊爾也是張了張嘴，朝著埃斯梅，勉強的笑了笑：“這個屬於特彆節目。”
埃斯梅哦了一聲，然後看著不為所動的克萊爾，眨了眨眼睛。
“那個……克萊爾，我們不需要上去看看嗎？”
“不需要。”
克萊爾已經恢複了剛剛的鎮定，看著表情有些擔心的埃斯梅，笑著說道：“我剛剛說了，這是屬於他們的特彆節目，沒必要擔心，而且，男人之間的對話，如非必要，我們不需要主動參和進去。”
埃斯梅迎著克萊爾的目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克萊爾看著埃斯梅的表情，再次一笑。
書房中。
明顯氣息有些發粗的老安德伍德瞪著雙眸：“洛克，你不能隻在對你有利的情況下才為家族付出。”
洛克對於老安德伍德的這句話嗤鼻一笑，也是回瞪著：“你也不能在對你有利的情況下，什麼都妥協。”
老安德伍德咬著牙。
“逆子。”
“老德！”
“你說什麼。”
“叫你老德已經算客氣的了，你叫我逆子，我沒喊你老貨，完全是因為我打小就善。”
“嗬嗬。”
老安德伍德聽到洛克自誇自己打小就善，直接就氣笑了。
“你打小就善？”
“難道不是嗎？”
洛克瞥了一眼老安德伍德，用實際證據為自己站台。
“彆的人買豪車，玩快樂，摟女人，各種派對。”
“我有嗎？”
“我沒有。”
“你的那些敵人可以證明，他們無法從我身上找到任何攻擊你的黑點，不是嗎？”
“我都這麼善了，不叫我寶貝也就算了，一口一個逆子，我要真成逆子了，你怕是會氣炸。”
哪個華府的權貴之子，在他這個年紀，不是已經彆墅住著，豪車開著，名模摟著了。
他呢。
公寓是租的，車子也是開了三年的二手車，就連存款，到現在也隻有可憐的二百萬。
他為什麼這麼苛刻自己，還不是因為他善。
因為沒人比他更希望老安德伍德走的遠了。
誰讓他姓安德伍德，而且還是安德伍德家的嫡長子。
自古以來，哪有嫡子嫡女不希望自己家族好的。
呃……
嫡女不肯定，但嫡子是肯定的。
但最終的是，來自靈魂的教養，讓他寧可當個鹹魚，也絕不當個人渣。
老安德伍德看著洛克底氣十足的樣子，再次氣笑了。
“善，嗬嗬，我沒想到，我們家還能出個大善人。”
“難道我不善嗎？”
“你乾脆說你是白棉花算了。”
“我本來就是啊。”
洛克聞言，朝著老安德伍德兩手一攤：“咱家雖然是貧苦老白，但你打小就心黑的很，而老媽家可是有莊園的，祖上就是種棉花起家的，你是黑土地，老媽自帶棉花種，你們兩個結合起來，出生我這麼白的棉花不很正常嗎。”
眾所周知。
棉花種子是需要種在黑土地才能結成潔白的棉花的。
老安德伍德聽著洛克這句話，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疼。
哪怕是在眾議院跟彆人對噴的時候，他都沒有眼下這種感覺過。
但眼下。
他懷疑自己會被洛克活生生的氣死。
洛克看著老安德伍德捂著胸口的模樣，也是挑了挑眉，到了嘴巴的話收了回來，語氣也是微微放軟：“行了，說出你的真實條件吧，你真以為我在哨兵特勤局這兩年是白混的嗎？”
還是那句話。
讓他原諒尼克·弗瑞，就等於是背刺哨兵特勤局，就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就算他同意，老安德伍德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因為洛克是家中獨子。
簡單的來講，老安德伍德不管奮鬥成什麼樣子，最後繼承他遺產的隻能是洛克。
而一個有著政治背叛汙點的繼承人，絕不是老安德伍德想要的。
所以……
老安德伍德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話做鋪墊罷了。
簡單的來講。
他說是要掀屋頂，實際上是要開窗。
果然！
就在洛克這句話出口之後，原本捂著胸口，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氣暈過去的老安德伍德立馬恢複了過來，目光炯炯的看向洛克。
“你和斯蒂芬妮兩年沒見麵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