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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燒起了地龍溫暖如春,打了厚厚的簾子,平安引著幾人來到暖閣內,顧景之斜靠著,放下手裡的許寒遊記,抬頭瞧了眼新來的丫鬟們。
“咦?”不禁來了興致,打頭的美貌丫鬟不是自己的小妾金鈴嗎?溫柔漂亮,深得喜愛,那年中秋親手做了五仁餡月餅給他,被體弱多病的三弟景慎食用,三弟突然呼吸急促,救治療不及,因此喪命,被杖斃了。
宋婉如調查了一番,說是放了花生,而三弟景慎對花生過敏。自己死前,宋婉如親口說,三弟知道自己親娘要害二哥顧景之,故意赴死。
年代久遠了,要不是今天看到金鈴顧景之都想不起來這麼個人了,看來宋婉如在忠勇侯府的勢力不容小覷!江管事千挑萬選,還是挑中了宋婉如的人。
“奴婢木香,原在針線房當差。”聲音嬌嬌柔柔,似羽毛拂過心頭。
顧景之手指輕敲書卷盯著木香半晌沒言語,眾丫鬟疑惑不已,抬頭看了眼,俱是愣住了。
隻見二爺側臥著,虎背蜂腰,身高腿長,濃黑的眉毛上挑著,鳳目微狹,眉眼如刀雕斧刻般棱角分明,嘴抿著,像在不屑的笑著,好一個瀟灑美男。
除了采蓮和采薇丫鬟們都紅了臉,含羞帶怯的望著顧景之。采蓮是因為年齡小,對男人無感,采薇則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多了美男明星,早就免疫了。
感覺顧景之眼中寒光一閃,采薇覺察到不妙,拉了采蓮低下頭。
“大膽,放肆,掌嘴!”聲音冷冽。
這位主子又是發的什麼瘋?丫鬟們看了他一眼怎麼就不行了?“二爺,掌誰的嘴?”李媽媽請示道。
顧景之指了木香,“竟敢偷窺我,掌嘴十下以儆效尤。”木香聞言嚇的花容失色,夫人說二爺長的英俊性子還好,憑她的顏色,在聽雪軒必有個好前程,一個姨娘是跑不了的,怎麼上來就要掌嘴?跌坐在地上,眼含淚水,柔聲求道:“二爺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不敢了。”
顧景之目光清冷,盯著木香沉默不語。李媽媽心裡怨了一聲真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揚起手在木香白皙嬌嫩的臉上扇了十個耳光。
木香本躊躇滿誌想著在二爺跟前露露臉,掙個好印象,成為聽雪軒裡頭的第一人,沒想到第一天就惹怒了二爺吃了排頭,在眾丫鬟麵前顏麵掃地,以後該如何在聽雪軒立足,難過得掩麵而泣。
顧景之心裡舒坦不少,哼了一聲,木香嚇得屏住了不敢再出聲,其他丫鬟都跪了下來,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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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顧景之心情大好,見大丫頭櫻桃嚇得昏了過去,便指了指桂枝,意思接著介紹。李媽媽推了桂枝,“說一下自己。”
“奴婢桂枝,原在下人廚房當差。”舌頭打顫帶著哭音。柳兒原在沈姨娘處當差,菊花和薄荷都是莊子上提上來的。
“奴婢采薇,這是采蓮,奴婢兩人原是在映月湖邊灑掃的丫鬟。”采薇屈膝深福一禮,脆生生的道。
映月湖邊的灑掃丫鬟,顧景之從書上抬眼,兩個小丫鬟都瘦瘦小小的,衣服不合身有些大,蓋住最想看到的手。
采蓮這個名字很是熟悉,那不是大哥景超那個丫鬟媳婦的嗎?難道向自己伸手的就是她?“吳采蓮麼?家鄉在哪?”
“是,奴婢是上崗村的吳招娣,到府後改的采蓮。”
這就對上了,吳采蓮在忠勇侯府流放後,被發賣,因老實還吃得多被排擠壓迫逃到黑虎山當了土匪,專門殺富濟貧,後來遇到顧景超二人看對了眼,結為夫妻。
據說吳采蓮和顧景超一樣力大無窮,武藝超群,此刻看也沒什麼出奇之處。
顧景之略想了想,大丫鬟們心懷鬼胎,用著真不放心,吳采蓮以後是自己大嫂,顧家的長媳婦,在自己房中使喚著不方便,道:“采蓮以後在練武場當差,采薇和平安近身伺候,彆人李媽媽你看著安排。”
李媽媽看了看采薇,七八歲的小丫頭,瘦的像麻杆似的,模樣雖不差,卻也隻是中上,要說出彩的地方就是儀態落落大方,瞧著是個有成算的,其他的哪個丫鬟也不比她差呀!歎了口氣,二爺子這落回水魔障了,沒招啊!這聽雪軒二爺是主子,說怎麼招就怎麼辦吧!拖著櫻桃帶眾丫鬟退出房去。
主子房裡近身伺候的都是一等二等,顧景之沒說采薇是幾等,李媽媽就拿了一套二等的衣裙,從沒有過這麼小的二等丫鬟,衣裙太大了,安排桂枝幫她改小了,本來木香出身於針線房,活計更好,考慮到她剛剛受罰,大丫頭櫻桃又嚇暈了,就用了桂枝。
近身伺候主子的大丫鬟通常住在正房兩側的耳房內,平安一直在東耳房,李媽媽昨日已安排木香住在西耳房,既大丫鬟換了人,住處也得對換咯。
遂叫采薇收拾了把東西搬到西耳房去。聽到李媽媽的話,采蓮拉住采薇的衣袖不撒手,“采薇,我害怕,能不能和你住一起?”小小的人怯怯的,杏眼裡含淚,水汪汪的。
在一起同吃同住久了,早就處出感情,況且三十多歲的老阿姨正是喜愛小孩子的年紀,采蓮又這麼乖巧懂事。見她可憐巴巴的,采薇心裡有些受不住,不忍拒絕,隻抬頭望著李媽媽,目光中流露出乞求之色。
兩個小丫頭一人一邊,拽著李媽媽的袖子不說話,和家裡小孫女一般的年歲,心中有些不落忍,歎了聲可憐見兒的,“罷了,你兩個快彆盯著媽媽了,我瞧著二爺對你兩個與彆人不同,我豁出這張老臉替你兩個說上一回,沒準就能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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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媽轉身打了簾子出去了,十幾息後回來,臉上帶著笑意,“這回快收拾東西吧!二爺說可,隻要求各司其職,采蓮不準進上房伺候。”
兩個采又謝了一回,李媽媽擺擺手,“不必謝我,用心伺候主子好好當差是正經。”
剛裝進櫃子裡的小丫頭包袱又拿了出來,隨李媽媽去西耳房。木香早已經收拾妥當,她的東西多,左右胳膊各挎了包袱,眼眶微紅,白皙的臉蛋子掛著淚珠,我見猶憐。
好一個嬌柔的可人兒,采薇心裡讚了一聲,暗罵顧景之瞎了一雙狗眼,放著這麼個大美人不用,用自己這個小豆芽菜。
木香拿著包袱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徑直向采薇撞過來,采蓮反應神速,一個箭步搶上前,豆丁的身板力量卻驚人。
木香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
見慣了下人之間的爭鬥,李媽媽豈能看不出其中的機鋒,嗬斥道:“木香,你在乾什麼?”二爺到底是主子,眼睛就是毒,木香這丫頭心思不正,且采蓮力氣這樣大,在練武場當差剛剛好。
木香站直身子,低頭對李媽媽蹲身福禮,抬頭時滿臉淚水,委委屈屈的小聲道:“媽媽,我真不是故意的,”轉身對著二個采,“兩位妹妹,我剛才走得急了,原諒姐姐這一回吧!”
在職場摸爬滾打十多年的韓采薇不由讚歎,好一個人美柔弱,心機深沉,能屈能伸的綠茶婊,這麼高的段位以後不知道去禍害哪個男的。
上一世被禍害的顧景之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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