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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解差也染了風寒,身體酸痛乏力,哀求道:“姬大人,兄弟們實在走不動了,咱們在這再歇一日吧!”
姬闊無奈隻能命令在此再停留一日,這次風寒來勢洶洶,他的藥丸子賣出去大部分,自己人吃了一些,應該到城裡邊補一些藥品。
不過,得病的人太多了,買不起藥的人隻能等著自愈,實在熬不過就會死去,姬闊愁眉緊鎖,感歎一句“這趟差事不好乾呀!”
既然已經接手了,不好乾也堅持乾下去,姬闊走到隊伍後麵,找到了張淩穀,拱手道:“張大夫,人犯患病者眾多,現有的藥不夠,我打算去建平城采購些藥品,騎馬太冷難耐,不知能否借你的馬車一用。”
大冬天騎馬能凍成冰棍,而張淩穀的馬車裡燒著火爐,外邊天寒地凍,馬車裡溫暖如春。
張淩穀也注意到流放隊伍中爆發了風寒感冒,他有心出手醫治,但顧景之提醒他,姬闊要賣藥賺錢,不要瞎搗亂,他隻能作罷。
聽姬闊要借馬車到建平城購買藥品,欣然同意,囑咐他道:“姬大人請買些生薑,紅糖,大蔥來,可以熬湯給大家飲用,驅寒祛濕,可預防感冒!”
姬闊沒聽過感冒這個詞語,猜想應該是風寒的意思,點頭稱是,張淩穀和顧景慎下了馬車,到顧家的帳篷裡暫呆一時。
顧景慎見過二哥和父親等人後,便到母親宋婉如那邊去了,張淩穀挨著采薇站在火爐邊,小聲嘀咕道:“你家二爺也忒不是東西了,顧家的馬車上什麼沒有啊!居然眼睜睜看著人犯們凍著,你看看現在都凍感冒了吧!”
采薇瞪了他一眼,辯解道:“張淩穀你彆瞎胡咧咧,姬闊等押解的差官全指著從人犯們身上撈錢呢!二爺要出手幫助人犯,那不是從人家手裡搶錢嗎?”
拿鐵夾從火爐裡扒拉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爐子上磕打磕打,一掰兩半,原來是一個烤土豆。
遞給張淩穀一半烤土豆,采薇吃著剩下的一半,接著道:“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姬闊他們能善罷甘休?那傻事咱可不乾!”
張淩穀嫌棄的吃著土豆,撇嘴道:“咱咱咱的,你兩個人成一個陣營的了!”
顧景之從外麵走進帳篷正好聽到他這句話,冷笑地說道:“張淩穀,采薇是我顧景之的妾室當然是一個陣營的,你離她遠一些,你要是閒了給我妹妹景念診診脈!”
顧景之帶著一臉不忿之色的張淩穀走到帳篷一角,沈蔚母女和顧淮南的所在地。
張淩穀換上了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顧伯父好,小侄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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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南客氣了一下,和沈蔚讓出了位置,小景念對張淩穀羞澀一笑,就低下了頭。
張淩穀心中一熱,他做手術累死穿越過來那天剛剛和自己三歲的女兒說,周末要帶她去旅遊,她也是這樣羞澀一笑低下了頭。
他溫柔地對小景念說道:“小美女,把右手伸出來,哥哥幫你看看肺部有毛病沒!!”
景念聽話的伸出右手,張淩穀誇讚道:“景念小姐真厲害,知道左右手呢!”認真切了會脈,感覺肺脾和腎的脈相都很平和便鬆開手,“非常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
上一世景念感染風寒,不治而亡了,聽到她沒有被傳染上,顧景之放下心來。
顧家這裡邊一派安穩景象,姬闊那邊卻波瀾起伏。
在綏德驛站被常天峰打了一個耳光,姬闊不敢再去那裡,隻能舍近求遠去三百多裡外的建平城采購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