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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黴素一經問世,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顧業很幸運,青黴素並不過敏,輸液三天後他的氣色明顯轉好,走向閻王殿的雙腳,被張淩穀和采薇生生拽了回來。
采薇每日裡為顧業燒水做吃食,有時還搭把手照顧一二,三五日就和耿月嬌小姐熟識起來。
見她不顧男女大防,伺候顧業吃喝,幫他翻身擦臉,就差扶著上廁所了,心中詫異。
有一日終於沒忍住八卦之心,張口問了她。
耿月嬌略顯嬌羞,扭捏道:“采薇姐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交淺言深,采薇以為自個兒唐突了,忙告了罪,“姐姐錯了,非禮勿問,不該我這樣私密的問題。”
少女情懷總是詩,心底暗藏的情愫像花朵悄然綻開,怕人知道,又希望人知道。
耿月嬌母親去世,在家中守孝,與閨中姐妹便少了來往,少女的心事無從訴說,采薇看著年歲小,行事卻穩妥,比小姐妹們更有主意和擔當,采薇今日既問起,她便想分享了。
耿月嬌摟住采薇的胳膊,芙蓉滿麵,柳眉低垂著,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姐姐何錯之有,我是覺得顧業可憐,才施以援手的!”
糊弄傻子呢吧!城門口乞丐不少,哪個不可憐,她怎麼不去照顧。
“哦,月嬌小姐真是宅心仁厚,善良可人!”采薇附和著。
“而且,我早就認識顧業。”耿月嬌抬起頭,對著顧業的房間方向一笑。
古代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在鹹平,一個在京城,怎會有見麵的機會?
“哦!顧業是悶葫蘆,無趣的緊!”采薇不合時宜的評價道。
“姐姐!”耿月嬌有些不樂意了,“你不是應該問我何時見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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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啞然,看來自個兒不是一個好聽眾啊,沒跟上傾訴者的話頭,要適當的提問啊!
“是啊!你們天南海北的,怎麼見過麵呢?”采薇問道。
“采薇姐姐,你忘了,我們在鹹平外見過的!”耿月嬌的麵色有點尷尬。
“哦!我想起來了,你腳踹顧景行那回!”采薇笑道。
“是,後來他送來奠儀,我哥哥對他評價很高,說他武功高強,文采也好!”
采薇捅了一下她的胳膊,“你哥哥對他的評價挺好的,你是什麼評價!”
“我?”耿月嬌低下頭,白白的脖頸露出一絲粉紅,“我當時正在府門口,遠遠見一騎白馬像閃電般駛來,顧業他穿著黑色的袍子,臉龐冷峻,好像踏光而來的,豐神俊朗!”
采薇在腦海中補充那樣的畫麵,“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久居閨閣的少女,剛剛碰到顧景行那樣猥瑣男,乍然瞧了偉岸英武的顧業一見傾心,並不奇怪。
兩個少女竊竊私語著,聽雪軒的西跨院裡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顧景之遠遠聽到笑聲,皺了皺眉頭,快步走進顧業的房間。
“主子!”顧業手拄著床,要坐起來。
顧景之一個箭步攔住他,“和我不必客氣,躺著說話。”
他扶顧業躺下,然後道:“長河來信說,你的手下很快就會回來了!”
“什麼?主子,沈居士找到了?”顧業激動地問。
顧景之笑著點頭,“嗯,找到了,長河派人護送,不日就會到龍江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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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業被常天峰捉拿入獄,心中最惦記的是沈茵的安危,此刻終於得知她被找到並趕往龍江府的消息,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連身體也好了許多。
耿月嬌見顧景之進到顧業的房中,忙和采薇起身過來見禮,聽了這個消息也喜笑顏開,“恭喜伯爺,恭喜顧大哥。”
顧業一時激動,咳嗽了兩聲。耿月嬌立時緊張起來,急忙坐在床邊,手拍著他後背,幫他順氣。
這樣的情景天天上演,不過顧景之卻是第一次見到,他挑了挑眉,疾步走了出去,在門外喊道:“采薇,走,回家去!”
采薇匆匆忙忙和耿月嬌告了辭,提著裙子追上大步流星的顧景之,回到聽雪軒後,埋怨道:“二爺,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弄得耿小姐多尷尬!”
顧景之不答腔,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抬頭一笑,問道:“顧業和耿月嬌可是有情?”
采薇坐在他對麵,一手支下巴,無精打采地說道:“有沒有情我哪裡知道,不過,你們這兒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月嬌小姐貼身照顧他這麼久,以後說親,被對方知道後,必是一個汙點,顧業怎麼著也應該給她一個交代!”
“嗯,這是必然的,明日我便去與忠誠商議一下,她在孝期,婚事暫定下來,成親的日子要定在他們孝期滿之後。”顧景之對耿月嬌很滿意,上一世她與顧景行是一對,若與顧業的婚事能成,也算對破壞她姻緣的一種補償。
由耿月嬌,他想到了顧景行,喊了聲,“來人!”
顧長海在門外應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告訴平安,讓他安排人去二甸子村,咱們太太和四公子還在那裡受苦,多送些他們愛吃的點心去。”顧景之說著關心的話,眼中的恨意卻逃不過采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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