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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拎起那個青年男子的脖領子,厲聲道:“你說,章柳是從哪裡走的?”秘道的機關在哪裡?
那個男子低頭不語,顧年伸手在他的左肩上有力一扭。
男子“啊”一聲,接著咬緊牙關,任憑顧年如何用力,始終不再出聲,,疼痛令他渾身打顫,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頭流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是一條漢子,佩服佩服!”顧年不再折磨男子,扔下他,走到屋子中一個書架麵前,伸手仔細在架子四周摸摩挲,感覺到一處有奇怪的凹處點,用力按下去。
“吱嘎”一聲,書架緩緩移動,一個二尺見方的小門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那個男子大驚,拚命站起來想要阻止顧年,出乎意料的是,顧年卻按下機關,讓書架恢複了原狀。
顧年對四個手下道:你們四個人守在這裡,要步不離,有情況立即發信號彈。”
顧年安排好後,帶著其餘的手下及那個男子匆匆離開小院。
接下來必然是嚴刑拷打,大刑伺候伺候。
那年輕男子確實一條硬漢子,辣椒水他不怕,老虎凳他不懼,皮鞭子加身他橫眉冷對,鐵烙鐵煎肉他讚一聲好香。
顧景之敬佩他的鋼筋鐵骨,便決定給他最高的禮遇,他沉聲道:“顧年,著人來伺候他梳洗吧!”
那男子的抗擊打能力已到達極限,聽到準備讓人伺候他梳洗,不必再苦熬受刑,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待見到幾個人抬了一個鐵製刑床,將他綁在上麵,嚇得冷汗連連,但他兀自嘴硬道:“顧景之,你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爺爺要招出半個字來,跟你們姓,給你們當孫子。”
顧年一聽,笑著對顧景之道:“主子,若先洗背便無回轉的餘地,不如先給他洗洗腿,他若招了,屬下還能得個孫子,看這小子的做派和毅力是個不錯的苗子,也對屬下的心思,屬下很想要這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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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之無可無不可,點點頭:“好,你決定吧!”
男子聽了他們的話連聲冷笑。
有人扒下他的衣服,他嘲諷道:“蠢才,你家大人說了,隻洗腿,脫我衣服做甚?”
有人用滾燙的水澆在他的左腿上,他喊道:“真舒服,爺爺最得意熱水澡。”
有人拿著一把從手柄到刷手都是鐵製的刷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瞪圓眼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罵道:“顧景之,你個庶子,你用再多的手段,爺不怕,爺不怕!”說是不怕,他的上下牙齒不時磕在一起,顯示他心中的真實情緒。
顧景之坐在椅子上,冷冷道:“開始梳洗吧!”
一鐵刷子下去,男子的腿立刻變得血肉模糊。
男子停止了叫罵,換成了慘叫。
“再刷!”顧景之等他慘叫聲停下來,貼心地等了幾息又道。
“顧景之,啊,啊,我叫你爺爺。爺爺,爺爺,我招,我招!”那個男子歇斯底裡地叫起來。
顧景之站起身來,指了指顧年,“你爺爺在那裡呢。”說罷轉身離開刑房。
從前世到今生,顧景之最不願見的情景便是嚴刑逼供的場麵,敵人或嫌犯狡詐多端,拒不交待,隻能用殊忍的手段迫其就範。
其過程不僅是對對方體的拷打也是對自身心靈的踐踏,每次從刑房出來後他都要鬱悶多日。
回到府邸中,他在浴桶中泡了很久,希望洗去他心中的那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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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你怎麼了?泡了半個時辰了,我再給你兌些熱水吧!”采薇對於他的反常表現很是擔心,不禁張口問道。
水確實有些涼了,顧景之還未打算出去,便回應道:“兌半盆來吧!”
采薇端著半盆熱水,走進浴房,浴桶中露出一張冷峻憂鬱的臉。黑發遮住他微微閉著的雙眼,大概因為泡久了熱水澡的緣故,他的嘴唇微紅,襯得皮膚白白嫩嫩,給人一種又陽剛又妖媚的感覺。
她不由的停住腳步,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二爺,你說說看,是你美還是辰王美?”
沉思中的顧景之一愣,繼而憤怒地站起身,“大膽,采薇,你怎敢…,你怎敢…”辰王美的雌雄莫辨,他顧景之可是陽剛之氣爆棚,怎可相提並論?
雖然在一張床一鋪炕上睡著,兩個人還從未坦誠相見過,顧景之暴怒,從浴桶中站起的一瞬間,采薇嚇閉上眼睛得連連後退。
水盆從她的手中滑落,半盆熱水灑出,一部分好巧不巧地恰好澆在采薇的左腳腳麵上。
“啊”采薇一聲慘叫,左腳抬起,做金雞獨立狀連連跳。
“采薇,怎麼了?燙著了嗎?”顧景之已經顧不得責備她,攔腰抱她,飛快地跑回房中,將采薇放在床上,同時大聲喊道:“紅寧,紅策,快點拿燙傷藥來!你們小姐燙傷了!”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院子中響起,紅寧等四個丫鬟環焦急地跑進屋中。
“小姐燙著哪裡了?這有藥,快摸點藥。”紅寧的話突然停住,丫鬟們一齊羞澀地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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