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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丫姐患病恐怕不好的消息,采薇嚇得心慌意亂,忙讓韓大郎上馬車,這樣速度能快些,“快快,再快點!”車夫用力動揮鞭子。
“小姐,小姐!”紅姍騎著馬追了上來,“奴婢去城裡請張大夫來吧!”
采薇忙道:“對,對,紅姍你快去。讓張淩穀馬上,立刻過來。”她關心則亂,忘記張淩穀已隨顧景之一起回龍江府城了。
紅珊應了一聲,便快馬加鞭地向城中趕去。采薇則在心中不停地祈禱,希望大丫姐能夠平安無事。
沒過多久,馬車便抵達了顧侯堡。
紅寧對守門的家丁大喊道:“開門,采薇小姐回來了!”
大門打開,馬車一路疾馳,來到平安家,采薇和韓大郎急忙跳下馬車,推開院門,直奔大丫姐的房間。
她娘王氏正坐在床邊抹眼淚,看到她進來,嘴癟癟兩下,“招娣,快救救大丫吧!”
采薇點點頭,當她看到大丫姐蒼白的麵容時,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采菁閉著眼睛,聽到抽泣聲,緩緩睜開,“招娣,你來啦!大姐沒事,你彆哭!”聲音沙啞,小得要采薇要低下頭才能聽到。
“大丫姐!你彆說話,招娣來了,你彆怕!”采薇握住了她的手。回頭四處看,看到桌子上的茶具,她走過去,倒了一杯清泉水,讓姐姐喝下去。
韓大郎眼眶濕潤,不停地說著,“她娘,大丫咋變成這樣的?”
“嗚嗚嗚嗚…”王氏哭得稀裡嘩啦。
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端著一盆水走進屋,看到采薇站在床邊,眼圈立即紅了,手中的盆落在地上。
她跑過來跪在地上,“小姐,您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二奶奶要被欺負死啦!”
王氏給采菁陪嫁了兩個丫鬟,這就是其中一個。
采薇捂住胸口,強壓怒火,“你說說,怎麼回事?”
“小姐,一月前,京城中的張小姐來到顧侯堡,就是和咱們伯爺定親那個張家的小姐。”丫鬟一邊說,一邊看采薇的神情,眼神中透露著關心。
采薇理解丫鬟的擔心,她已經被聖上下旨禦封,彆說是他家的小姐,就算是當時了定親的那位來,又能怎樣,“然後呢!”
“然後,家中三小姐和四小姐年幼,兩位姨娘身份低微,顧家四太太說,伯爺不準她離開如意院,因此讓咱們二奶招待張小姐。”丫鬟憤恨道,“那張小姐晨起要看士兵訓練,晚間需陪她打牌,白日裡還必得一起繡花講古,可憐二奶懷著身孕,三日五日能撐過去,一連二十多日……,奶奶就見了紅。”
采薇聽得肝膽俱裂,怒不可遏,“平安他呢?他娘呢,就沒人管嗎?”
“大總管一直在北山屯,五日一封家書,二奶奶原以為不當緊,前兩次都說好,等到見了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再沒收到大總管的家書。”丫鬟口齒很是伶俐,說得明明白白。
“平安他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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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怎地了?”
“她先是給二奶奶請了咱們顧侯堡的大夫,大夫說要保胎,奴婢就拿了二奶奶的體己,開了藥。熬幾回,奶奶還未見好,她又請了外麵的三個大夫,都說是胎兒不保了,讓吃打胎藥,二奶奶不舍得,兩人有了爭執,她就不管了,說是到她大兒子家看孫子去了,奴婢無奈之下,才回家找了咱家太太。”
采薇聽了咬緊牙關,眼底滿是憤怒,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姓張的小姐,宋婉如還有平安他娘。
她轉頭看向大丫姐,隻見大丫姐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忙又倒一杯清泉水,希望這堪比神藥的水能讓大丫姐恢複生機。
一個時辰後,張大夫趕到了。他仔細地為采菁診治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采薇緊張地問道:“張淩穀,大丫姐她怎麼樣了?”張大夫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病人拖得太久了,情況不容樂觀,我會儘力而為,但你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采薇聽後,心如刀絞,哀求道:“張淩穀,張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活我大丫姐。”
認識這麼久,張淩穀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歎了口氣,斟酌藥方,拿了藥。
采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丫鬟去煎藥,采薇暗自思忖,宋婉如是顧景之的嫡母,自己是她的兒媳婦,在這個古代以孝治國,為了孝道,明麵上隻能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