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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沒有成群的羊群,與空曠的夜幕相襯的是四個孤零零的氈房。
“看著沒,二爺,天似穹廬,籠罩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描寫的就是大漠的風景,隻可惜沒見著牛羊。”快到跟前時采薇遺憾地道。
顧景之的視力極好,隱約看到幾處柵欄,“那邊有羊圈,他們應該是聽到虎嘯狼嚎,把羊趕進氈房了。”
清輝的馬蹄聲快而有力,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在接近氈房的一刹那,三支冷箭從第一個氈房中射了出來,清輝向左側一閃,腳步不停,向那個氈房衝過去。
同時,顧景之摘下長槍挑開其餘兩支箭,采薇雙手齊動,四隻飛鏢射向氈房中。遺憾的是,三隻紮在厚厚的羊毛氈上,隻有一隻射了進去。
“啊!”氈房中有人悶哼了一聲。
“不好啞奴受傷了,娜木娜,你帶她快走!”一個北胡男人焦急地大喊道。
“不,嘎拉泰,我不走,要死咱們死在一起。”一個女人哭道。
多虧了前世今生學過不少北胡語,顧景之能聽明白他們說的話的意思,“啞奴”難道就是向明光的娘。
他收住馬,對采薇擺擺手,不讓她繼續發鏢,用漢語說道:“裡麵的人聽著,我來此是要找一個女人,她叫向善南,是汝南人士,父親名諱是向富山。”
顧景之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麵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壯士,我就是向善南,你們是誰?為何要找我?”
采薇心中一喜,看向顧景之,隻見他麵上也露出些許喜色。
“我們受人之托,來接伯母回家。”顧景之道。
“回家?我已經沒有家了......”向善南的聲音帶著哽咽。
顧景之心頭一軟,沉聲道:“向伯母,令郎阿古紮棄暗投明,改回漢名向明光,如今已是鹹平府守備,他一直在尋找您。此次便是專程派我們來接您回去團聚。”
“我兒......他沒戰死,他真的還活著?”向善南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活著,活得好好的。”采薇插話道,“向將軍已經和他外公相認,就等著您回去合家團聚呢。”
“如此......甚好。”向善南泣不成聲。
顧景之翻身下馬,走向氈房。采薇則留在原地,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顧景之走進氈房,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手拿彎刀警惕地看著他,兩個中年婦人坐在炕上。其中一個麵容憔悴,眼中滿是淚水,了。
“這位就是伯母吧,莫要悲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啟程吧。”顧景之對她一作揖,輕聲說道。
向善南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壯士,我和你走!”
顧景之攙扶著她向氈房外走去。
“等等!你們不能帶走她!”那個名叫嘎拉泰的男人手持彎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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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拉泰,這位壯士說阿古紮還活著!我要跟他們走,去找阿古紮。”向善南說道。
“不,他們是漢人,漢人最會騙人,阿古紮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可能活著,我不能讓你離開!”嘎拉泰激動地喊道。
顧景之眼神一冷,手中長槍一抖,指向嘎拉泰,“你若再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嘎拉泰咬咬牙,堅決不讓道路。
“嘎拉泰,娜木娜,你們和我一起走吧!要是阿古紮活著,咱們就投奔他,這位壯士要是騙咱們,也沒什麼大不了。”向善南勸道。
“是,嘎拉泰,啞奴說的對,咱們呆在草原上不是被狼吃掉也會凍死餓死,不如跟他們走,大不了就是一死。”娜木娜點頭道。
嘎拉泰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彎刀,”羊群怎麼辦,難道要留在草原上自生自滅?”
“伯母,你們有多少隻羊?”顧景之問道。
“一百二十三隻!”向善南憂慮道,“壯士,這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不如帶上吧!”
“可是,路途不近,恐怕不方便!”顧景之眉頭緊鎖,一百二十多隻羊正好給士兵們改善夥食,若是留下他還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如若讓采薇收到空間裡,有外人在也是不現實的。
他正在為難間,嘎拉泰道:“怎不方便,娜木娜你和我去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