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麵有個聲音貌似在說道。
這是自己的人設,人設可不能丟,所以,哪怕知道彆人要占自己的便宜,也隻能……
就在他準備點頭的時候,吳大富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們身後。
“交頭接耳做什麼?”
“還不快去!”
“是,乾爹!”
魏小寶傻傻地笑了笑。
他跟在同伴的身後朝負責的區域走去,轉過甬道,消失在吳大富的視線內。
來福深吸一口氣,忍住沒有爆粗口。
“乾爹,我這就去。”
“羅威,等等我……”
他喊了一聲,小跑著跟了上去。
……
來福,冀州人。
羅威,冀州人。
兩人是同鄉,某一年,家鄉發生了黑災,足足一個月,方圓千裡,暗無天日,皆被黑暗籠罩,黑暗中,有邪祟妖魔出沒,又有邪惡人趁機作亂……
兩人隨家人逃亡京城。
過程就不說了,總之,他們能夠活下來,多虧了那段時間,顧夕朝的老子神武帝在八景山修築朝天宮,抽調了大量的內侍,宮中人手緊缺。
隻要年齡合適,便可引刀成一塊。
不過,兩人雖然是同鄉,故鄉相距卻有一兩百裡,在入宮之前並不認識,入宮之後關係也談不上好。
來福是躺平種。
做事偷奸耍滑,貪生怕死,雖然也去過內書堂,卻識不了幾個字,練武更是能躲則躲,發下的丹藥也轉賣給了他人,一個月後武道沒入門,被內書堂趕了出來。
羅威則不然。
他是奮鬥君。
吳大富門下,他和小桂子是一時瑜亮,不過,比起長袖善舞的小桂子,羅威性子比較耿直,有點像武癡,所以,即便他已經是淬體境圓滿,在吳大富麵前,卻不如小桂子得寵。
兩個人雖然是同鄉,性情卻不太相合。
來福看不慣羅威的脾性,在皇宮內恃才傲物不是什麼好事情,多半是短命種。
羅威則看不慣來福的性格。
偷奸耍滑,貪生怕死,喜歡賭博,喜歡占小便宜,借了錢又不還,一輩子都隻能在爛泥打滾。
如果,他能活一輩子的話。
鬥嘴羅威不如來福,經常被說得啞口無言。
說不過,羅威就動拳頭。
所以,羅威經常打來福。
此時,兩個家夥站在冷香殿的門口,瞧著半開的殿門,麵麵相覷,遲遲不敢走進去。
來福緊緊抓著手裡的清潔工具。
他望著羅威,呐呐說道。
“羅威,你去打掃院子,我清理外麵……”
沒等他說完,羅威瞪著他,握緊了拳頭。
“蘭貴人還活著,沒有死,就算裡麵真的鬨鬼,說明這個鬼也不凶,白天不會出來……”
來福忙解釋了兩句。
“你是習武中人,氣血充沛,頭頂三盞火燦爛如日月,青天白日的,哪怕是惡鬼凶靈也不敢近身!”
“你去掃院子,如果,沒有問題,我打掃了外麵,就和你一起進入屋內打掃,要是出了問題,你一個人也能快速逃出來,若是我也在,豈不是成了你的累贅?”
來福一臉真摯地望著羅威。
“羅威,你我是老鄉,平時占你的小便宜沒問題,涉及到生與死,我不得亂來!”
“之所以這樣分工,無非是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你認真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羅威皺著眉頭,想了想。
想得頭疼,他摘下紗帽,用力撓著頭皮,隻見白花花的頭皮屑像雪花一樣落下,落滿了雙肩。
“賊你娘!”
“就聽你這龜孫的!”
說罷,他戴好紗帽,拿著清掃工具,大踏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