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
話音未落,劍芒迸射。
如同一道光從身側最近的那個靈官身上掠過,將其一劍斬成兩段,血肉飛濺,無聲倒下。
“第一個!”
他朗笑著說道。
“殺!”
“給我殺了他!”
李劍秋在高台上大聲嘶喊。
那一刻,他熱血貫腦,惱羞成怒,就像是在曠野深處上大號,旁邊卻有數千人圍觀一般。
羞恥啊!
不待他吩咐,那些靈官已經朝譚忠孝撲了過去。
武器都已經被譚忠孝破壞,他們隻能赤手空拳,即便如此,依舊如飛蛾撲火一般疾衝而來。
沒有人畏縮,哪怕明知是死!
即便沒有武器,卻也不代表沒有殺傷力,這些靈官最差也都是練氣境,雖然由邪神氣息強行灌輸而成,卻也能外放內氣,不是拳罡就是掌風。
即便不如劍芒,打到身上,依舊不會好受。
尤其這些家夥一個個奮不顧身,不畏生死。
他們都是被忽悠瘸了的瘋子,不怕死是因為覺得死亡不過是回歸神靈懷抱,是人生的歸宿。
譚忠孝自身的劍法也就一般,在這些人中間,實力也處在中下階段,麵對如此瘋狂的圍攻,難以閃躲。
他也沒有閃躲。
他和那些人一樣,就當死亡並不存在。
於是,雙方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針尖對麥芒,沒有半點退讓。
可惜,譚忠孝實力不能碾壓,又是以眾敵寡,雙拳難敵四手,而敵人遠遠不止四隻手。
幾個呼吸時間,也就分出了勝負,分出了生死。
搏命的他又刺死了一個人,砍傷了兩人,自己也被某個人的拳罡轟掉了半邊腦袋。
死得不能再死。
“瘋子!”
有人朝死去的譚忠孝啐了一口。
他轉過身,望向高台上臉上的怒色還沒有消散的李劍秋,神情恭敬地低頭問道。
“神官,要不要請真君投影降臨,看一看是何方邪祟占據了譚靈官的軀體?”
“這是褻瀆啊!”
他抬起頭,神情激動地說道。
此時,李劍秋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有震驚凝固在臉上,就像篆刻上去的一般。
他盯著那人身後,難以置信。
什麼情況?
那人待要回頭,後腦卻遭受了重擊。
“嘭!”
一聲悶響。
他的腦袋像西瓜被大錘捶打一般炸裂開來。
先前,一拳將譚忠孝腦袋打碎的靈官,此時突然出拳從背後襲擊他,讓他步了譚忠孝的後塵。
“秦靈官!”
眾人驚呼。
秦楚嘿嘿笑了笑。
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就是嘿嘿笑著,他偏著頭,望著仍然站在高台上的李劍秋。
伸出手,朝李劍秋勾了勾手指。
“邪祟!”
李劍秋怒喝一聲。
“所有人給我閃開!”
說罷,他跳下高台。
人在空中,不知捏了什麼法決,身後那幅畫,有一道虛影飄了出來,和他在空中融合。
當他落地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小山矗立。
巍峨不可違抗!
“孽畜!”
“還不快快受死!”
他伸出手,輕輕往外一翻。
秦楚像是被定住,一動不動站著,麵帶驚惶。
“砰!”
一聲悶響。
整個身軀爆裂開來,化為血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