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和後麵的人商量過,得到了認同。
但是,如何控製好臥底呢?
工具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任由你擺布,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沒有必要的控製手段,隨時有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甚至,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這才有了先前的舉動,吳大富付出了一部分生命元氣減少了一些壽元驅動了噬魂蟲這個法器。
在魏小寶識海埋下了一個蠱蟲。
現在,看樣子已經成功了!
成功了,神壇才風平浪靜。
若是失敗引起反噬,神壇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法器多半便會崩裂成碎片。
扶著自己的腰,吳大富緩緩走出狹窄的密室。
需得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行,至於,何時與魏小寶攤牌,不用著急。
他身後的那個人要親自見一見魏小寶。
哎!
吳大富歎了歎氣。
有些唏噓,有些心酸。
他知道,這是對方想要重點培養魏小寶,過段時間取代自己的位置。
對此,他也理解。
畢竟,他歲數大了,又曾經修煉走火,也多次驅使法器,生命元氣所剩不多,壽元難保。
這時候,有個後備很正常。
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前麵小甜甜,後麵牛夫人。
從來如此。
理解歸理解,心酸也難免。
顧夕朝不知道吳大富後麵的感歎,沒有魔種寄身,他的視角沒辦法跟著對方走。
此時,隻能停留在密室。
蟲子法器上凝聚著一層黑光,這是噬魂蟲的本體,此時,正趴在法器上睡得正香。
顧夕朝的念頭就在身前。
甚至,輕輕碰了碰它。
對此,它一無所知。
螻蟻!
輕哼一聲,念頭消失。
潮水一般倒卷而回,回到了冷香殿內的顧夕朝身上,隨後,他的視角重新切換魏小寶那裡。
心悸已經消失。
魏小寶恢複如常。
怎麼回事?
這突如其來的心悸?
魏小寶不是傻子,他忍不住朝正房的方向望去。
若是有誰會對他不利的話,大概率就是吳大富。
他非常清楚,所謂父子情深不過是表演。
會不會是雲華宮的呢?
已經知曉了他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有術士正在對他做點什麼,厭勝術之類的……
於是,他心悸不安。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大。
或者?
這個心悸是來自七殺碑的警告,警告他不能操之過急,苦修也需得有個限製,不能壓榨潛力消耗本源來修行。
畢竟,七殺碑內貌似蘊藏著靈神。
想了想,魏小寶沒有繼續修煉,也沒有偷偷前往吳大富住的正房一探究竟。
他選擇了睡覺。
腦子太亂,學的好好休息。
明日,吳大富要帶他去見一個貴人。
貴人?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