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臉色極其難看。
“你一直都知道?”他陰冷地問。
“不,我並不知道。”鄧布利多搖搖頭,“西弗勒斯,我並不能料到所有的事。”
斯內普並沒有放下戒備,把手伸進袖子裡握緊魔杖。
“那說說你知道的。”他說。
“我料到德思禮一家不會心甘情願接受,所以每一年都會給他們寄一封信,並親自登門拜訪。”鄧布利多站在校長辦公室裡,伸手摸了摸福克斯鮮紅的羽毛。
“但是我錯估了他們的反應。”鄧布利多轉過頭,被半月形眼鏡遮住的眼睛依舊乾淨睿智,“我沒料到他們會如此厭惡魔法。”
“起了反效果,不是嗎?”斯內普冷笑一聲。
“唔,是的。我並沒有那麼了解德思禮先生和他的夫人,這一點我應該為波特兄妹道歉。”
斯內普不說話了。
鄧布利多冷靜地注視著他。
“那麼你呢,西弗勒斯?”他問,“十年前我問過你的問題,現在依舊是那個答案嗎?”
斯內普徹底把魔杖抽了出來,鄧布利多就像沒看到一樣,甚至為自己剝了一顆糖。
“你發現了吧。”鄧布利多接上了剛才在醫療翼的話題,聲音溫和。
“我該發現什麼?”斯內普的聲音在不明顯地顫抖。
“阿爾不止頭發不像莉莉,哈利也不止眼睛不像詹姆。”鄧布利多的聲音不急不緩,聽在斯內普的耳朵裡卻像是紮人的針。
校長歎了口氣。
“西弗勒斯,”他說,“你的愛與恨都沒有理由。”
哈利也被龐弗雷夫人不容拒絕地放倒了。與此同時,哈利·波特成為格蘭芬多找球手的消息在霍格沃茨不脛而走,而阿爾特米亞·波特救人的消息在格蘭芬多掀起了狂潮。
兄妹倆出院的那天,格蘭芬多們在休息室為他們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一直因為赫敏在跟阿爾特米亞鬨彆扭的拉文德紅著耳根來道了歉,並給了她一個長達十秒鐘的擁抱。赫敏在旁邊挑了挑眉,於是拉文德也不情願地抱了她一下。
“對不起。”這個單詞燙嘴似的在她嘴邊滾了一圈,這下臉也徹底紅完了。
“沒關係。”赫敏揚著下巴,“相框我已經修複好了。”
拉文德咬了咬嘴唇,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羅恩在旁邊震撼地看著這一切,從托盤裡拿了一塊奶油蛋糕:“她們在乾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哈利聳了聳肩,把龐弗雷夫人給的營養補充藥劑當南瓜汁喝,跟舉著黃油啤酒的弗雷德碰了個杯。
“阿、阿爾。”納威結結巴巴地說,他捧著一個水晶球,紅著臉遞到阿爾特米亞麵前。
“這是能、能記錄的水晶球。”他努力克服自己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繼續說下去,“我奶奶從家裡寄來的。請、請你一定收下,真的很感謝你。”
阿爾特米亞捧著跟哈利同款的藥劑,把水晶球接了過來。
“不用謝。”阿爾特米亞笑眯眯的,“我很喜歡這個,謝謝你。”
“不、不用謝。”納威吞了口唾沫,很認真地保證道,“以後,如果有、有機會,我也會保護你的。”
“知道啦。”阿爾特米亞遞給他一個餡餅,“吃嗎?”
“吃的。”納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