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賽是在下午。哈利準備去球場前剛在龐弗雷夫人那裡領了新的營養藥劑,還沒來得及聽朋友們祝他好運,就在醫療翼門口撞見了被抬進醫療翼的伍德。
伍德?
哈利難以置信,退回去又看了一遍擔架上的人。
——提前換好的魁地奇球衣、右手手腕還有昨天訓練完後沒消的淤青,以及迷蒙的雙眼和大喊著韋斯萊不準用魁地奇球杯喝南瓜汁的嘴。
喬治跟著擔架跑進來,撲到剛被放上病床的伍德身上,和弗雷德一起大喊“隊長不要死”。
“他的南瓜汁被換了,依我看像是沒煮熟的蘑菇湯。”好歹安吉利娜還算靠譜,快速跟哈利解釋了一句。
“是沒煮熟的毒蘑菇湯。”龐弗雷夫人施了個無聲咒治好了伍德手腕的淤青,然後去藥架上找需要的瓶子。艾麗婭和凱蒂跟著一起去,幫著龐弗雷夫人拿需要的東西。
“是斯萊特林乾的?”哈利小聲問。
“不然還能有誰!”安吉利娜憤怒道,“李跟弗林特打了起來,斯內普教授禁了李的魁地奇解說權,把解說員的職位給了普賽——完全違反了規定!解說員根本不能由上場隊員擔任!”
“偏偏斯內普又是這場比賽的裁判,”凱蒂放下一盒蠕動的樹葉低聲道,“他完全有這個權利,麥格教授都沒法說什麼。畢竟斯萊特林確實不用上場。”
“原來斯萊特林不用上場啊?”哈利說,“又或者我記錯了,斯內普其實是赫奇帕奇的院長?”
“比賽規則漏洞百出得像我曾曾祖父的牙齒。”弗雷德說。
羅恩擰緊眉毛:“你的曾曾祖父還活著?”
“意思是這規則破得還不如死掉。”正在假哭的喬治抬起頭,“你再敢讓我們解釋一遍笑話你就姓羅恩。”
“意思是你被除出韋斯萊家了。”弗雷德說,“又想問了,是不是?韋斯萊·羅恩?”
羅恩的臉都漲紅了,看樣子很想給弗雷德和喬治施一個惡咒。
“症狀很普遍,但是毒不好解。”龐弗雷夫人皺著眉,格蘭芬多球隊的人立馬圍上去,“你們該把蘑菇湯帶來的。我不知道他吃的是什麼,得住院至少一周了。”
這時醫療翼的大門被衝開,阿爾特米亞提著滿手的袋子跑了進來,身後是差點撞上關回去的大門的赫敏。
“這就是她說的運動天賦低下?”羅恩看著喘著粗氣的赫敏,“哈!”
“我早說了她對自己沒有明確認知!”赫敏勉強抵住大門,“拜托、搭把手——她從小到大的參考對象都是哈利!”
羅恩怪叫了一聲。
阿爾特米亞把提著的六個大袋子砰地一聲放在一張空床上,轉向龐弗雷夫人快速道:“這裡麵是禮堂裡所有裝南瓜汁的杯子,這樣會快一點嗎?”
“至少也需要三天。”龐弗雷夫人的眉頭稍微鬆開了一點,收下了這六個袋子,然後開始趕人,“我又不教魔藥,難道指望我立馬就配出對應的解藥嗎?他打不了魁地奇了,下次吃飯小心一點!”
醫療翼大門在麵前關上,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們麵麵相覷。
“弗雷德,伍德有給自己找替補嗎?”喬治問。
“如果你沒有這個印象,那我也不會多出來一段記憶。”弗雷德說。
“怎麼辦?”安吉利娜焦躁道,“偏偏是伍德——我跟他說過好幾次讓他選新的守門員!可他總是不滿意!追球手和擊球手的替補都要溢出來了!”
“他考慮得再全麵也不會去考慮自己上不了場的情況的。”哈利指出,“伍德說不定覺得自己出生就是一根用來做飛天掃帚的木頭。”
“那個……”
“現在好了!沒有守門員!”安吉利娜隔著大門衝伍德發火,“格蘭芬多空門大開,這正是你想要的!”
阿爾特米亞用了點力氣扯她的袖子:“安吉利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