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門聞長寧的臉都是紅紅的,看的聞和寧一臉莫名,小聲多問兩句又得了妹妹的瞪眼,他很有眼色的閉嘴了。
三兄妹一人身邊帶了個伺候的就這麼出門了。
正如聞長寧所言,整個聞家沒有比聞和寧更會玩的。
他在家時還稍微收斂著像個書香世家的翩翩公子。
可在外邊,誰不知道知府家的四公子是個整日跑馬遊街不做正緊事的紈絝。
今日領著姊妹出行,聞和寧起先還想著裝一裝,儘往什麼茶樓酒樓去。
聞長寧倒是玩得高興,聞焉卻一臉興趣缺缺的模樣。
有心想討這個三姐歡心的聞和寧,見此一咬牙乾脆帶她們去了地下賭坊。
那賭坊跟彆處不同,不光賭錢,還賭其他。
奇珍異寶,珍奇異獸,更有甚者賭命。
聞和寧雖膽子大,但那樣的地方也隻去過一次。
那次以後還被父親嚴厲責罰過。
可今時不同往日,有他這位三姐姐在,他哪裡去不得。
聞和寧一路帶著她們去了城外碼頭,碼頭處停了艘遊船,形製古樸大氣,一眼瞧上去跟普通的漕運船沒什麼區彆。
聞和寧卻示意道這就是那地下賭坊。
聞長寧聞焉滿臉驚奇:“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咱們西江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聞和寧笑著小聲說:“這賭坊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緊地方,你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正常。”
連他都是經人介紹才曉得。
他看了一眼聞焉接著說,
“原本還想弄到城裡去,可父親怕出亂子沒答應,這才弄了艘船來放在碼頭。每日未時一刻出發,酉初回來。”
聞焉隻有一個問題:“本錢帶夠了嗎?”
聞和寧咧嘴一笑,拍了拍身上的錢袋子:
“三姐姐放心,今日定讓你儘興。”
聞焉:“那走吧。”
幾人沒有猶豫上了船。
這船外麵看著的不顯,裡麵卻精美華麗,處處都彰顯著富貴。
凡上船者都要先繳納船費,一人八兩銀子。
交過船費進去後,自有領著往裡走。
畢竟帶了兩個女眷,聞和寧又花了五十兩要了一個包廂。
一坐定立馬有人上茶點,等到未時一刻離開碼頭,整座船才徹底人熱鬨起來。
大船中間空地上擺著大大小小的賭桌,賭桌是有放篩盅的,有放橋牌的,還有什麼都沒放的。
在這裡不是隻有一種堵法。
而賭桌簇擁的最中央搭建了一個大台子,那也是個賭桌,是整艘船最大的賭桌。
“最後一個時辰才會開始上桌。”
聞和寧在聞焉耳邊說道,
“現在是大家換賭資的時間。”
不是人人手裡都有稀世珍寶,更多人是直接帶銀子來,用銀子一輪一輪上賭桌跟彆人賭或者賭坊賭,以換取他們手裡的好東西。
好有資格上最後一輪賭桌。
“三姐姐要下去嗎?”
樓下的賭桌已經擠滿了人沸反盈天的架勢很吸引人。
聞焉眼睛不離下麵,聽到聞和寧的話也隻是擺擺手:
“你想去就去。”
比起坐上賭桌,她更喜歡看彆人賭。
此刻這裡的所有人像都脫去了束縛,放浪形骸到了極致。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除了沒見血,沒當中□□,當真是乾什麼的都有。
聞和寧心癢難耐,簡單交代了兩句人就下去了,聞長寧也跟著下去了。。
許是身後跟著妹妹,他還算老實,上的都是正緊賭桌,賭篩子大小,
下麵的人賭得麵紅耳赤,滿臉激動上麵的人過得也不差。
聞焉的包廂被輕輕敲響,有小二送了本折子來,內容涵蓋說書先生,舞姬,樂師等等。
聞焉掃了一眼,隨意點了一個便又將目光放到樓下了。
片刻,一個名抱琴的樂師敲門進來,聞焉目光移過去,一下就樂了:“過來。”
時間一晃眼的功夫就流逝了大半,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個時辰,大賭桌要開了。
聞和寧拿著贏來的東西,帶著聞長寧返回包廂。
聞和寧今日賭運不錯,贏多輸少。
手裡的銀子全都換成了一些少見的好東西。
譬如名家字畫,珍奇珠寶以及一些玩樂的小玩意。
其中一件象牙雕的鬼工球最為精巧。
聞長寧捧著鬼工球舍不得鬆手,要是換做以前這東西她一定要搶到手。
可現在的聞焉她不敢惹。
聞和寧小聲哄著她:“先給三姐姐,等下次四哥再給你弄一個回來。”
聞長寧蔫頭耷腦地嗯了一聲,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