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頌,範百祿,範純仁等府門外,都是求告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各處衙門也是沸騰,各種憤懣聲要衝破屋頂,蔡京父子儼然成了本朝‘第一奸佞父子’。
而圍攻刑部衙役,甚至皇城司禁衛的事時有發生,一些豪仆壯丁甚至拿出了刀兵與官差對峙。
蔡攸狠厲,他父親蔡京同樣不遑多讓,畢竟是曾經的開封府知事,手段淩厲老辣,這一夜,開封府又增了十多條人命。
而蔡京更是直接下令,將抄沒呂大防等黨羽的家產,敞開了在開封城來來回回的巡邏。
天色漸亮,早起或者沒睡的百姓,推開門,打開窗,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幕。
衙役們拉扯大車,車上是大箱子,大箱子裡是金銀玉器,是珠寶首飾,有成箱成箱綾羅綢緞,有堆滿了的銅錢!
這些大箱子上都貼有封條,上麵寫著府邸,官名,器物,數目等。
馬車走的很慢,壓的青石路嘎吱嘎吱響。
“哎,快來看,好多的錢!”
有個婦人,看著門外的馬車,忽然衝著裡麵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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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者走過來,沒有在乎那些金銀玉器,而是盯著一大箱一大箱的銅錢,睜大雙眼,吃驚的道:“我的乖乖,這一大箱子,起碼有上百貫吧……”
老婦人推了他一下,道:“你仔細看看,多少馬車?”
老頭伸頭出窗戶,左右看了眼,更驚訝了,道:“親娘啊,看不到頭,這起碼得有幾萬貫了,這是從誰家抄出來的?這麼有錢……”
“好像,是什麼員外郎……”老婦人不確定的道,她識字不多,而且離得有些遠。
“員外郎,我記得是六品啊,加上那些好東西,起碼幾十萬貫吧,六品官就這麼富的嗎?”老頭失神,似乎後悔年輕時候沒當官。
這時,禦史台的幾個禦史,在一個三司副使的大門前,本還想來幫著伸冤,但看著一箱箱運出來的東西,幾個人麵麵相覷,一句話說不出。
這時一個皇城司吏員,模樣是賬房先生,他故意拍了拍厚厚的賬簿,與幾人淡淡的道:“莊園一個,鋪子四十,良田百頃,宅院三座,家仆奴婢過百,每個月支出就百貫,這位副使,月俸不過五十貫,嘖嘖,白手起家啊……”
幾個禦史臉色一沉,齊齊甩著袖子轉身就走。
還能怎麼辦?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要是再去喊冤,誰還能搭理?怕不是會將他們當做同黨一起給抓了!
開封府知事韓宗道,本來正對刑部封城,刑部與皇城司大肆抓人,抄家,殺戮‘無辜百姓’感到憤怒,正在寫彈劾奏本,卻被下人叫到了門外。
看著那些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韓宗道還是握筆姿勢的右手猛的一縮,緊緊握成拳,麵沉如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範百祿,範純仁也被驚動了,站在院中高處,看著馬車來來回回的運送著一箱箱的金錢,兩人心裡即是憤怒又無奈。
憤怒不知道衝著誰,無奈也不知道是衝著誰。
原本甚囂塵上,如同沸水衝蓋,就要壓不住的開封城,忽然猶如被敲了個悶棍,沸騰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多少人鬱悶想吐血,卻隻能悶在嘴邊,強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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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