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嗤哼了一聲,道:“果然,你們這些蠻子,就得狠狠教訓才行。將兵器全部交出來。”
嵬名阿山見蔡攸的人舉著短弩絲毫不放棄,依舊凜然逼視這他們,臉色陰鶩,道:“我大夏勇士,睡覺都握著刀,你想要我們下刀,就直接動手吧!”
他話音落下,三十多西夏人同時拔刀,當當當的凶神惡煞的對著蔡攸。
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不敢說以一當十,但三十人對抗個五六十人根本沒問題。
也就是忌憚蔡攸的人手裡的短弩。
蔡攸盯著嵬名阿山,想著章惇的交代,麵上漸漸浮動殺意,右手輕輕動了下。
噔噔噔噔
忽然間,蔡攸身後響起密集的腳步聲,一隊隊皇城司禁衛趕過來,甚至還有從嵬名阿山身後的牆翻進院子,眨眼間就有上百人,數十人拿著短弩對著嵬名阿山。
鴻臚寺的衙役嚇了一大跳,紛紛後退。
皇城司這麼大的動作,擺明是要對夏國使者不客氣!
這些衙役麵麵相窺,神色驚懼。
他們雖然惱怒,卻也知道兩國即將交戰,夏國的使者不能輕易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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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阿山以及他的手下,眼見被前前後後的包圍,不少人害怕,對視著,慌亂的又看向嵬名阿山。
嵬名阿山陰沉著臉,雙眸閃爍,心裡是潮起潮落。
宋人,真的要對他們動手!
這麼有底氣嗎?還是虛張聲勢?
嵬名阿山一路上探聽到了不少消息,更多的是宋國帝後相鬥,宋國朝廷上下一片混亂,內訌激烈。
嵬名阿山拿不定主意,但他大夏三十萬大軍伐宋,事關重大,他必須要探聽足夠的消息送回去,不能有意氣之爭!
嵬名阿山暗暗壓下憤怒,雙眼注視著蔡攸,如同看一個屍體,語氣漠然的道:“放下兵器。”
西夏人雖然不甘,卻不敢不聽,一個個扔掉了兵器,憤怒的站到一旁。
蔡攸臉上的嘲弄之色更多,抬手命人將這些兵器拿走,旋即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嵬名阿山,一臉微笑的道:“遠來是客,我大宋最是熱情好客了。今後,你們就待在這裡,好吃好喝好睡。什麼青樓歌坊的,不適合使臣的身份,嵬名殿下,你說呢?”
嵬名阿山聽著蔡攸拍打在他臉上的警告,陰晴不定的神色忽然變得平靜,嘴角抽了下後,就淡淡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們皇帝,我帶了國書而來。”
蔡攸見嵬名阿山聽話了,一個轉身,朗聲道:“等候旨意。”
皇城司的禁衛隨他而動,內內外外的布置,將鴻臚寺圍的水泄不通。
嵬名阿山的屬下紛紛憤怒,以番語叫囂,卻被嵬名阿山壓下,他盯著蔡攸的背影,心裡捉摸不定。
宋人的反應太強了,完全不像虛張聲勢。
他們要乾什麼,再來一次五路伐夏嗎?
他們還有這個實力嗎?
蔡攸不管嵬名阿山想什麼,擺平後,他就急匆匆離開。
近來開封城十分不太平,他這個皇城司指揮,有太多的事要做!
鴻臚寺的衙役見蔡攸一句話不說的就離開,對視著,完全不知所以,一頭霧水。
但令他們開心的是,蔡攸這個他們以往討厭的‘活閻王’,在對待夏人身上更加的強硬,沒有墮他們大宋的威風!
此時,範祖禹已經到了青瓦房,正麵彙報給章惇聽。
章惇神色平靜,道:“夏人多半是虛張聲勢,我早有安排,無需你做什麼。”
範祖禹有些擔心,道:“相公,夏人來勢洶洶,這使臣也是跋扈非常,環慶路可能十分凶險。”
章惇看了他一眼,道:“這些陛下與朝廷已經非常重視,不要說不該說的話,朝裡畏戰的氣氛夠濃了。”
即便是‘新黨’內,對於西夏開戰也持有不同看法,畢竟神宗朝五路伐夏的慘敗,就是‘新黨’當政時期,並沒有過去多久,記憶深刻。
範祖禹猶豫了下,便道:“相公,真的決意將七寺並入六部?如此一來,六部過於膨脹,權職過大,非但不能提升辦事速度,反而可能尾大不掉,拖延政事。”
章惇即便麵無表情也是滿臉厲色,堪比嚴厲的教書匠,他沒有看範祖禹,審視著眼前的‘方田均稅法’,道:“朝廷在改製,需要梳理權職,六部七寺權職交錯,著實複雜。鴻臚寺與禮部重疊最多,合並是在所必然,不要多想了。”
範祖禹表情糾結,欲言又止。
章惇轉頭看向蔡卞,道:“陛下在哪?”
蔡卞忙著寫東西,隨口的道:“應該在機要房,官家近來在那裡的時間最多。”
章惇剛要說話,一個禁衛忽然跑進來,向著章惇道:“章相公,燕王出了慈寧殿,向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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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