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深為讚同,道:“我還聽說,城外有兩千人入城了,來自那虎畏軍。一千入宮,一千歸皇城禁軍。”
趙顥笑了聲,感慨的道:“還真是裡裡外外,一點角落不落下。”
趙顥說著,看了眼隔壁,道:“母後怎麼說?”
長史認真了一分,道:“太皇太後沒什麼話,但很生氣。”
趙顥不意外,掀開錦被要起身,道:“母後肯定生氣,官家走的越來越遠,不生氣才怪。”
長史連忙扶著。
兩天後,機要房。
戶部尚書梁燾,工部尚書楊畏站在趙煦的身前。
楊畏一臉的凜然色,抬著手,道:“啟稟官家,今年的汛期基本已經過去,河北兩路不會再有大澇,請官家安心。”
楊畏這個人雖然品行不太行,但能力確實有,這次治水,許將對楊畏的評價是‘衣不解帶,夙興夜寐,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趙煦微笑點頭,道:“朕看過你們的奏本了,十三弟對卿家很是誇讚。卿家辛苦了,等邊疆戰事停下,政事堂會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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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畏麵色從容,道:“臣不敢居功。”
趙煦笑著,繼而又一肅,道:“工部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楊畏稍稍思索片刻,道:“官家,工部目前有兩大計劃,第一個是對全國官道,橋梁等鋪設,整修等。第二是以‘兩河’為主的河道疏浚,目前工部在緊張做著計劃,前期準備。”
趙煦當即道:“側重點,重點先是北方各路,要加強對各路,尤其是軍隊的支持。不止是對官道,還有城寨建設方麵,工部也要給予支持,工部與兵部合議,拿出具體的條陳給朕看。”
楊畏一躬身,長聲道:“臣領旨!”
趙煦嗯了一聲,轉向梁燾。
梁燾抬手,卻有些遲疑,道:“官家,今年的夏稅目前上來的不足一半。除了汛期的關係,還有地方的故意拖延,按照往年慣例,到年底能上來八成左右。”
宋朝國都開封城的位置,決定了漕運的重要性。宋朝賦稅的絕大部分,高達八成的錢糧,是通過漕運。
長江、黃河汛期一來,漕運受阻,必然會有所延遲。
但到了臨近十月,才上來一半,其中就大有問題了!
趙煦能猜到一些,無非是那些‘舊黨’故意的。
他麵色如常,淡淡道:“軍餉有沒有問題?”
梁燾連忙道:“官家放心,軍餉充足,並無不妥。”
趙煦習慣性的右手捏了捏耳垂,道:“傳話政事堂,以戰事趨緊,地方賦稅拖延為由,在職官員俸祿暫發一半,無職位的發三成。”
楊畏神色立變,飛速又恢複如常。
陳皮應著,快步出去。
趙煦的目光,轉向梁燾,楊畏左手邊的人。
這是樞密院承旨,他一臉堅毅表情,道:“官家,目前通往環慶路的情報站,信鴿等基本準備就緒,其他各路也在加緊準備中……”
“嗯,其他問題呢?”趙煦順手拿過茶杯的問道。
承旨神情越發堅毅,道:“回官家,北方各路,尤其是環慶路附近,出現了大量的逃兵,大部分都是官宦,富家子第,各路以及州府等查報上來,大約有兩千多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