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大隻帶了幾百人,但凡多一點,他就忍不住衝進去了。
折可大沒有妄動,連忙命人回傳給折可適。
等折可適收到信,與種師中等人,麵麵相窺,這剛剛敗軍後撤,這就忙著舉行宴會了?
種師中明銳的感覺到了什麼,湊近一點,低聲道:“折帥,這或許是個機會。”
折可適深思一會兒,道:“你準備好,你大前鋒,我隨後就到!”
種師中帶的是三千輕騎,速度快,而折可適是步兵,還要潛行。
“是。”種師中有些興奮的應著。
到了晚上,梁太後喝的有點多,但還是拉著一些人敘話,除了封官許願,也要做出實際的安排,確保他的權力得到保證。
李乾順則若有若無,完全是局外人,沒人在乎他。
他躲在他的大帳內,連出門都不行了。
不時有各處軍報送來,都是告急,求援的。
但梁太後以及黨項高層卻不以為然,他們都不認為宋軍會長期占據這些地方,這是他們夏國的傳統國土,宋軍不過是‘淺攻擾耕’,或者是乘機劫掠,很快就會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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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也無力救援,總共剩下十萬人,不可能派出去四處救火,還得拱衛興慶府。
在這個時候,梁太後決不允許手裡的兵權有一絲失控的危險!
到了第二天,宴會繼續。
想要撫平戰敗的情緒,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但能在城外安撫住這些人,回了興慶府,就可以省下不少力氣了。
觥籌交錯,高談闊論。
宴會之上,一派祥和。
嵬名阿埋,妹勒都逋作為這一戰戰敗的‘罪魁禍首’,雖然梁太後沒有說話,到回京之後,他們二人怎麼也逃脫不掉。是以,兩人隻是偶爾出現在宴席上,大部分時候,被關在大帳內,進出不能隨意了。
嵬名阿埋在默默喝酒,長籲短歎。
他其實是一個有能力的將領,隻是他一身能力,被牢牢束縛住了,這一戰,在他看來,完全不是他的過錯,若非梁太後一意孤行,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罷了……”嵬名阿埋歎氣。他不止一個人在梁太後手裡,家眷被關在另一處,一點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另一邊的妹勒都逋好不到哪去,作為監軍,一樣‘罪責深重’,已經有不少人在彈劾他了,隻是現在才開始試探,按照慣例,一旦回京,他就會被投入大牢。
“難逃一死了……”
妹勒都逋長籲一口氣,他很清楚,損失這麼大,不死幾個人,是撫平不了興慶府上下,也不足將梁太後摘出來。
他與嵬名阿埋,必須死!
與他們想比,嵬名阿山則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他打了一次勝仗,梁太後拉住他,幾乎逢人就說,依此掩蓋大潰敗的事實。
獵後宴會舉行的十分成功,梁太後安撫住了不穩的力量,加上有些醉酒,到了晚間,便被兩個小太監,扶著進了大帳。
其他黨項、漢貴族則更加高興,三三兩兩的繼續喝酒,暢談回京之後的抱負。
沒人知道,這時,種師中的三千輕騎已經離的沒多遠,正在夜色中,快速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