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夥計休息的差不多了,抬頭看向朱淺珍,沒有說話,表情說明了一切。
朱淺珍回頭看了眼,那幾匹馬似乎還沒追上來,人影消失不見。
“走!”朱淺珍冷哼一聲。
文家與他比耐心,那就比,誰熬不住誰就輸!
夥計不明就裡,扶著朱淺珍上了馬車,就駕著馬車,慢慢向前走。
夥計並沒有知道太多,很快就要加速,沿著官道,直奔京城。
“國舅稍慢。”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突然衝到馬前,拉住了馬繩,將馬車硬生生給截停了。
馬車一個晃蕩,朱淺珍在裡麵撞得七葷八素,夥計連忙拉住韁繩,極力把馬車給控製住,剛一停下,就心驚肉跳的向著前麵那人喝道:“大膽!你是什麼人,敢攔截國舅座駕!”
朱淺珍雖然被撞了,但心裡突然透亮,沉著臉,出了馬車,居高臨下的看向手握韁繩的男子。
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壯漢,穿著粗糙,是一個草莽粗漢。
他看到朱淺珍,放下韁繩,抬手道:“國舅見諒,在下奉命,請國舅稍待,文六叔很快就來,一切他自會與國舅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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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淺珍站在馬車上,神情不善,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當知道,我不可能隻帶一個夥計出門。”
或許是映襯朱淺珍的話,從驛站裡走出幾個人。
他們身穿紫衣,要配金銀帶,手裡的刀酷似魚型,人不多,隻有三個。
領頭一個人對著朱淺珍無聲抬手,又看向那個漢子,語氣冰冷,道:“皇城司兵,殺人不罪。”
漢子麵露凝色,盯著三人打量,似乎在估算打架的成敗。
片刻,他轉向朱淺珍,誠懇的道:“國舅,在下並無惡意,不是來行刺的,還請稍等。若是國舅惱怒之前在下的怒芒,可以殺了我,但還是會有人出來阻止國舅離開。”
朱淺珍打量這個漢子,倒是個聰明人。
他對著皇城司的禁衛擺了擺手,從馬車上下來,徑直坐到剛才茶棚的凳子上。
既然文家忍不住了,他也想看看文家怎麼出招。
皇城司的人悄悄退了進去,那個漢子告罪的行禮,站到了一旁。
夥計站在朱淺珍的身後,似乎這才發覺事情不太一般,有些拘謹的東張西望。
朱淺珍慢悠悠的喝著茶,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一輛馬車快速駛來,停在了驛站邊上。
文及甫從馬車下來,看著朱淺珍,笑著走過來。
朱淺珍看都不看,自顧喝茶。
夥計有些緊張,身體緊繃。
那漢子對著文及甫行禮,然後又是朱淺珍,轉身離去。
而皇城司的禁衛,不動聲色的出現,坐在另一張桌上。
文及甫瞥了眼,眼中凝色一閃,笑嗬嗬的來到朱淺珍對麵,道:“國舅,這是何意?要不是家裡人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國舅已經到了這?可是我文家招待不周,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對於文及甫的抬手,朱淺珍根本不閃不避,冷漠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