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是十二釵畢至!十二釵之外,更是不知有多少欲成名之姬!’
如今十二釵才進來了三個而已,而且最強的第一和第二,都被我禦於門外,送回了金陵!
如此戰果,回歸後遭受的卻是責難,簡直令功臣寒心!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徐元景作為校書公所總管,嘴上功夫肯定不差,但此時居然說不過林泰來。
又能打又能說,簡直沒天理!
林泰來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本來想著知會你一聲,我回蘇州城,就是為了把十二釵裡那三條漏網之魚都拾掇了。
但既然同行都覺得我沒用,那我就走了,這個客座文學教授不做也罷,告辭!”
徐元景立即蹦了起來,伸手叫道:“林教授請留步!”
林泰來轉過身來,冷酷的說:“一炷香時間內,我要那三條漏網之魚的全部資料!
我要讓這三條未經我考察,就敢偷渡進蘇州城的美人魚知道,什麼叫文學!”
事情本來對林教授不算大,無非就是三個名妓來蘇州城走穴。
但偷渡成功這個行為本身,卻關係到林教授在江湖上的臉麵和威信。
從校書公所出來後,林泰來就轉到南濠街,來到“軍師”高長江說書的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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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試用期沒薪資,社團事務又不多,高長江還在兼職說書。
林泰來剛進茶舍,就見高長江坐在台上,眉飛色舞的對聽眾講道:
“說時遲那時快,林教授打了金陵十二釵的首席馬湘蘭後,又要三打趙彩姬,此人乃是十二釵中的第二,單論風情更勝馬湘蘭!
有詩讚曰,金鞭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一二嬌!林教授此舉,大長了我們蘇州城男人的臉麵!”
底下就有聽眾叫道:“明明是綠了王稚登和張幼於兩位老先生,這是蘇州城的內訌,不算長臉麵!”
茶舍內忽然哄笑起來,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林泰來:“......”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賣主求榮”!
於是林教授大步上前,對高長江吼道:“我讓你弘揚正能量,多多傳播詩詞文學,安敢不聽指令!”
高長江連忙急步迎上來辯解說:“坐館你這幾日並沒有公開發表什麼新作,並沒有可傳播的文學啊!”
幾句對話這工夫,茶舍裡的原有客人,嘩啦啦起身走了四分之三。
茶舍掌櫃站在櫃台後麵,想死的心都有了。
張家兄弟裡的大郎張文站在門口,與掌櫃閒聊說:“我早說過,茶舍生意真不行。”
掌櫃憤憤的說:“把店麵轉租給你們坐館,收不收!”
張文驚訝的反問:“這裡位置在南濠街,又臨近胥門和姑蘇驛公館!如此黃金寶地,你竟然想轉讓?”
掌櫃很想說,即便再黃金的寶地,如果你們林坐館經常過來的話,也要變成廢鐵了!
隨後二郎張武拍了拍櫃台,對著茶舍內大喝道:“清場了!安樂堂一都分堂在此議事,無關人等離開!”
於是剩下的四分之一客人,也都跑了。
唯有角落裡一桌客人動作慢,當中老者不滿的朝著高長江叫道:“如此有趣的說書,為何斷了?”
高長江想起,這位方麵虎目的老者這兩日來聽自己說書,打賞了不少碎銀,是個大主顧。
便上前幾步,客氣的解釋說:“這位老人家請了。在下說書之餘,也兼職堂口軍師,如今堂口要議事,在下總要參加的。”
老者搖頭道:“你說書說得好,雖不能大富大貴也能安然度日。卻去混什麼堂口,簡直誤入歧途!”
高長江勉強笑了笑,不敢接話,坐館還在背後呢!
老者又看了眼林泰來,再次詢問高長江說:“此子就是你說書裡的那個什麼,鐵拳金鞭、動輒以一敵數十、一夜七次的蘇州城第一潑皮打手林教授?”
高長江臉色大變,連忙糾正道:“是第一好漢!第一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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