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麵堂口要做什麼?從鄉村都圖轉向南濠、上塘兩大街市區?”
在繁華的商業區插旗收數,肯定比下鄉收數更好啊!
林坐館卻指示道:“下一步,你們多學點河工方麵學問,以後招人也優先招納做過河工的!”
四大金剛頓時疑惑不解,河工學問有什麼用?
難道坐館又被縣衙發配上河堤服役了,想抓兄弟們頂包?
就算要上河堤賣賣苦力,也不用懂什麼河工學問啊。
距離施家巷安樂堂分堂不遠的姑蘇驛裡,天下文壇盟主王世貞靜養了一段時間,身體狀況終於恢複到了半個多月前。
王士驌陪著父親在花園裡散步,並稟報道:“縣試放榜了,林泰來是案首。”
王老盟主點點頭:“意料之中,我讓馮知縣如此安排的。”
對林泰來這樣在地方很能混的人,縣試根本攔不住。
就算今年縣試把他刷掉了,但還有明年以及以後,林泰來這樣的能人遲早能過縣試。
還不如借著今年考試機會,做點小文章。
比如先給一個矚目的縣試案首,然後府試被刷掉!在文壇領域,這就是莫大的恥辱!
王士驌見父親身體狀況有所恢複,就提醒說:“現在文壇大會的熱度,跌落的很厲害。”
王老盟主淡定的回應說:“這也在我預料之中。”
王士驌問道:“父親還要繼續與林泰來鬥法?”
可以說,這次文壇大會的熱度,一大半都是被林泰來打沒的!
本來按照正常進程,應該經過半個月左右的逐步預熱,最後公布新五子人選,文壇大會達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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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從一開始,林泰來屢屢搶了老盟主的熱度,導致老盟主精力都在搶回熱度上了。
反複糾纏之下,王老盟主病倒了,時間已經拖延一個月了。
這讓許多慕名而來的與會人員,都感到不耐煩了。
與此同時,那五龍茶室又出了個文化大講壇,專用低俗爆點話題吸引人。
更過分的是,文化大講壇直接預測出了新五子名單,而且看起來非常專業,非常具有可信度。
就像是本該最懸疑的大結局被提前泄露了,不少人又對文壇大會感到索然無味,抽身走人。
這導致文壇大會的熱度進一步被摧殘,再加上很多人本身也不富裕,實在耗不起就離開了。
王老盟主沒去操心文壇大會的熱度問題,反而問道:“馮時可離開蘇州沒有?”
王士驌答道:“沒有。”
“那胡應麟呢?”王老盟主又問。
王士驌又答道:“他暫回湖州了。”
老盟主喟然歎道:“此所謂,疾風知勁草啊。”
王士驌不明白父親還關注這些乾什麼,誰走誰留都已經無關大局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已經一地雞毛的文壇大會如何體麵收場,不至於成為父親晚年的笑柄!
王老盟主卻教訓兒子說:“做事要有耐心,有定力,更要不屈不撓!
什麼收場?文壇大會不需要收場!我所等待的,隻是來自北方的風!
當前文壇最重要的敵人就是林泰來,隻有先肅清林泰來流毒,才能保障文壇大會順利進行!”
對付這樣的地方黑惡勢力,用文人手段是不行了,必須要借用官府權力。
而吳縣的馮知縣麵臨離任,所以是個跛腳知縣,被林泰來抓住把柄後就力有不逮了。
如今馮知縣走了,換一個給力的新知縣過來,就是林泰來這種黑惡勢力的末日!
王士驌還是無語,父親這個思路沒錯,但實操還是有問題。
新知縣從京師選官後過來,起碼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到那時,文壇大會早就變成昨日黃花了,甚至黃花菜都涼了!
但王士驌不想打擾父親的雅興,又問道:
“即便清除了林泰來流毒,然後又能如何?文壇大會熱度已經下去了。”
“那我就讓文壇大會的熱度再起來!”王老盟主爆發出了驚人的自信!
這是主柄文壇三十年所積累的底蘊!
“既然新五子的熱度下去了,自覺無法入圍的人心散了,那就擴額!
在新五子之外,再推選十個或者十八個人!組成五子十傑,或者五子十八士!
那些不能入選新五子的人,又會重新為了名額而爭搶,熱度不就重新起來了嗎?”
王士驌隻能說,父親就是父親,薑還是老的辣!
三十年的文壇盟主真不是白當的,操弄人心堪稱出神入化!
隻要不遇到林某人,就是打遍文壇無敵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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