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來又改口道:“那就換成這首絕句,題目就是武舉漫感!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一簫一劍平生意,負儘狂名十五年!”
“好!”高長江叫道:“絕域從軍計惘然,這句切合武舉!
東南幽恨滿詞箋,這句又切合坐館詩詞名家身份,再恰當不過!
負儘狂名十五年,從坐館懵懂記事到現在差不多也是十五年。
而且這句太符合坐館的氣質了,畢竟張癲林狂,現在也小有名氣了。”
然後又問道:“就是這詩裡麵的一蕭一劍,與坐館情況不符合,是不是要改改?”
林泰來無可奈何的說:“怎麼改?我的鞭啊槍啊,都沒有簫和劍文藝,平仄也對不上!
所以就這樣吧,藝術要允許部分虛構,能準確反映我這個作者心聲就足夠了。”
然後林泰來起身道:“我準備回鄉下了!推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在我回來時,如果這首詩沒有流傳起來,就唯你是問!”
高長江信誓旦旦的說:“願立軍令狀,在坐館回城時,保證這首詩紅遍全城!”
看著高長江把握十足的模樣,林大官人不禁狐疑起來,“我怎麼覺得,又要被你坑?”
高長江悲憤的答道:“在下這樣一心為了社團的人,雖說偶有失職,但怎麼會坑坐館?
畢竟坐館最近一個月忙於各項考試,沒有在文學上有所展露。
所以這首詩必須紅,將坐館的文學名氣延續下去!
而且這首詩確實也非常不錯,甚至還有成為坐館代表作品的潛質!”
林大官人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也沒法再說什麼,隻能相信高長江了。
隨後林大官人登神威烈水號出行,遵父命回鄉下“上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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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今夜要先在橫塘鎮過一晚,把該繳的糧繳了。
黃小妹還是和唐老頭夫婦住在一起,但早就換了一處更大的宅院居住。
交完糧的林泰來還沒有睡意,便坐在院中躺椅上,與唐老頭閒聊。
唐老頭突然懇求說:“坐館!老朽有件事情,想請坐館出手!”
林泰來詫異的說:“什麼事情,說得如此嚴重?你看上誰家小娘子了?”
唐老頭臉色羞愧的說:“我那伯父唐六如,其實就葬在橫塘鎮外麵!”
林泰來真是吃了一驚,“你怎得不早說,讓我去祭拜一下。”
唐老頭又答道:“六如伯父雖收養一子,如今後嗣隻剩其孫孀婦,生活拮據艱難,小老兒也無能無財。
如今墓園眼看著荊棘荒蕪,牛羊放逐,懇請坐館出手整治墓園,重修立碑。”
林泰來坐了起來,埋怨說:“你早該說這些,怎得還隱瞞至今?
千載下讀六如之詩文者皆其友,何必與其同時乎?
你要早說,我自當出手整治墓園,還用等到今天?”
給鼎鼎大名的唐伯虎重修墓園並立碑這種事,熱衷於搏文壇名望的林大官人肯定樂意啊。
就算手裡沒閒錢,借錢也要把這個項目上馬!順便再發表幾篇詩詞,寫個碑文。
想到這裡,林泰來又忍不住的不停抱怨說:“認識這麼久了,你為何一直隱瞞不說?
莫非在你心目中,我林泰來就是個不會敬重先賢的人?
再怎麼說,那也是你伯父,就算沒有名氣,我該幫也會幫。
而且你沒發現,你這位伯父與我行事風格有相似之處嗎?都熱愛文娛行業,都喜歡寫詩,都以狂出名!
你要早點說,我林泰來混文壇聲勢還能多幾分,起步何至於那麼艱難!”
唐老頭被煩的受不了,低頭道歉說:“都是老朽的錯!
當初老朽隻是覺得,像我伯父這樣名氣的人,重修墓園不能所托非人啊。
如果墓園落到庸俗凡人手裡重修,那還不如不修,讓它就此隱沒於世間。”
林泰來:“.”
唐老頭這道歉,相當之沒誠意!
他聽出意思來了,唐老頭的意思就是,當初你林泰來就是一個小爛仔,“不配”給唐伯虎修墓立碑。
他們唐家再窮,也是殘存了幾分驕傲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允許蹭唐伯虎名氣的。
黃小妹坐在後麵,捂著嘴偷笑,很少看到林郎被這樣騎臉。
難怪唐伯虎後人如此落魄,可能都是因為這個驕傲不想低頭的心理啊。
林泰來心裡嘀咕幾聲,扭頭就對黃小妹說:
“唐老頭對社團忠誠度不夠,長期隱瞞個人重大事項,扣一個月薪資!不,三個月!”
求月票!唐伯虎的墓地真的在橫塘,但我也不知為啥埋了這麼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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