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被著急和不甘燒紅了眼,「那你跟我上床?」
「跟你上床怎麼了?」程越生神情毫無起伏,甚至聲音帶著散漫,「你勾引我難道不是為了這個?」
顧迎清被他的無恥詭辯驚說
不出話來。
他還繼續道:「如果說跟你上了床就要回報你,這不叫上床,叫交易,我是守法公民,做不來,也做不得這種事。」
顧迎清氣昏頭,抖著聲音說:「我明天就去曝光你!」
語音剛落,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程越生一邊摸出手機,一邊回:「你隨意,但你得想清楚,勾引亡夫的叔叔,不是個好聽的名聲,你想在德信大展拳腳的計劃恐怕也要泡湯。」
顧迎清拿他沒辦法,在他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將所有矜持顧忌拋在腦後,兩步上前,拽住他的西褲,往下一拉,還順便幫他褪下另一條。
接了電話的程越生一直沒說話。
顧迎清做完這一切,特地抬頭看他表情,男人注視著她,目光陰沉,夾雜著暗湧。
她衝他揚了揚嘴角,轉身出去了。
剛一出來,一個年輕女人正從對麵衛生間出來,頓足,震驚地看著她。
顧迎清滿麵羞紅,「太不好意思了,我沒看清,居然走錯衛生間,進去了才發現。」
那人噗嗤一笑,「我以前也走錯過。」
顧迎清衝她點點頭,尷尬地進了女廁。
她靠著隔間的門,心神平定後,又放空了一會兒腦子,之前的事像片段閃回浮現在腦海,前途未卜的絕望感又開始一點點爬上心頭。
一會兒是程越生模棱兩可的態度。
一個是許安融短短時間改變決定,允許她進德信。
程越生可能是因為聽見了趙縉和她的對話,不再信任她的話。
至於許安融……她如果是為了拿回股份,為何又決口不提星星撫養權的事?
也許同意她去德信,就是個陷阱。
這麼多年,她一麵深陷痛苦的泥濘,一麵尋找解脫的機會,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勸說自己再等等。
等下去,總能等到機會。
最壞的結果就是,等二老都走了,趙縉再也沒有能拿捏她的理由,她就將趙縉的所作所為悉數告知趙家,屆時就算被趙家遷怒她也無懼。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有機會跟趙縉鬥上一鬥。
彆說是陷阱,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是要去闖一闖的。
再回到客廳時,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還剩下些喝酒的。
彆墅娛樂室,多媒體室一應俱全,可尋樂子的地方多了去,客廳裡沒什麼人。
顧迎清剛好看見程越生穿過空曠客廳,出了門,往停車坪的地方去。
她在衛生間時,看到了他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是沈紓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