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琢斐一進小區,便和迎麵而來的岑歡撞了個正著。
對方背著包,行色匆匆。
周琢斐衝她打招呼,隨口問:“這個點乾嘛去呀?”
岑歡無奈地歎了口氣:“有同事生病,經理叫我去頂班。”
“這麼倒黴?”周琢斐瞬間與對方達成了共情,“可是你離酒店那麼遠,你們經理怎麼不叫個住得近的人?”
她雖然不清楚岑歡的具體工作地點,但也聽對方說過,她每天騎車上班要花很長時間。
“經理他……”岑歡欲言又止,雖然她也覺得經理的安排不夠妥當,但她不好意思說人壞話,隻是說:“可能是因為晚上要舉辦一個很重要的酒會,所以需要熟練的老員工吧。”
周琢斐隻能再次表示同情:“上班真是不容易啊,你快去吧。”
“那我先去了,拜拜。”
送走岑歡,周琢斐還在感慨著服務業真是不好做,幸虧寰宇沒那麼多麻煩事。
不過走了幾步後,她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怎麼感覺這劇情怎麼熟悉呢?
好像這本故事的開頭就是岑歡臨時被叫去酒會當服務生?
她匆匆回家,找出之前記錄夢境的筆記本,翻閱起來。
周琢斐已經不止一次地後悔當時沒把夢當回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所有內容記下來。
等她意識到情況不對再想記錄時,卻發現有些細節便已經不記得了。
如今筆記本上隻記錄了岑歡會和淩煜在酒會相遇,之後岑歡便去了酒吧工作,再度和淩煜見麵便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琢斐企圖再回想試試看,可她三年前都想不起來,更彆提已經被工作摧殘三年的現在了。
在幾經嘗試都失敗後,周琢斐索性放棄,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她又不是那種善於鑽營,找準機會往上爬的人。
要是真有這個心,她也不會和岑歡隻保持著眼下的鄰居關係了。
至於看熱鬨,過了三年熱情早被消耗殆儘,再者說,其實職場內部也有不少驚天動地的熱鬨可看,也不執著於非要看這一個了。
所以周琢斐現在的心態就是主打一個隨遇而安,遇到了就看看,但絕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她果斷地放下了筆記本,轉身去逗貓玩了,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在琢磨這事。
其實她下午是可以問問肖望的,因為淩煜出席活動都會帶上他,隻不過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再加上又出了意外也顧不上。
另外下午看到的畫麵實在是太震撼,以至周琢斐在打遊戲時,看到身材健美的角色都忍不住將其和肖望的身材比較一番。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遊戲建模很完美,但是線下的實物更有震撼,數字化的東西能跟碳基生物比麼?
正當周琢斐在遊戲中激戰時,岑歡則是端著托盤在賓客中不斷穿梭。
每次在酒會上做侍應生,她都得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做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可她實在是太累了,昨天本就沒有休息好,今天又是匆忙趕來定崗,連氣都沒喘勻就換上工裝上場。
至於這場酒會的性質,以及在座賓客都是些什麼人,她絲毫不了解,也不關心。
此時她正思考的問題是家裡的冰箱製冷效果不大好,下個月的工資扣掉債款和基本開銷,還能不能剩一點找人修修?
要是換不了,她就得趕緊把冰箱裡的東西都清理好了。儘管她知道如果找周琢斐幫忙,對方肯定是願意提供幫助的,但她並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她正想著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斜對方有個人影朝她迎麵走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第二天周琢斐到了公司,打算先給詹子朗安排了些工作,免得對方今天沒事可做又去玩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