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陌生體溫似順著肌膚傳遞過來,葉蕊隻覺得指尖都要被燙到了,有滾燙的熱意。
她飛快的收回手,掩飾般的順勢把發絲掖到耳後。
可想到剛才的觸碰,葉蕊尷尬的還是沒忍住偷瞄了眼霍放。
他神色如常的吃了手裡的兩粒薄荷糖,眉眼沉靜的開著車,似乎壓根沒感受到她指尖相觸到他的親近瞬間。
想到這兒,葉蕊眨巴著眼,她胸口微微起伏,鬆了口氣。
而葉蕊吃了薄荷糖後,現在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好了不少,她趴向車窗外,就重新看起了窗外的山景。
剛才不舒服時,葉蕊看什麼都暈乎難受,完全沒心思欣賞景色。但現在,當再瞧過去,翠綠的山脈和澄澈的藍天白雲,怎麼看都好看。
無所覺的,葉蕊唇邊帶上了笑意,臉頰邊的小酒窩也顯露了出來,清甜柔美。
霍放扶著方向盤,瞥見了身側姑娘微彎起的唇角後,他眸色深了深,同樣無聲的笑了下。
越野車的前排內,“大伯哥”開車,“弟媳”欣賞著沿途的美景,這兩人沒有再說話。
不過車後排的徐小妮和周清遠卻是止不住的竊竊私語。
而徐小妮性子向來大膽,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周清遠有未婚妻,都快結婚了,還和他勾搭不清。
現在仗著坐在副駕駛的葉蕊,不會注意到後頭的情況後,徐小妮半個身子就和膏藥似的都貼在了周清遠的身上。
周清遠神色慌亂,想伸手推開,可徐小妮笑了笑,她反而變本加厲的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拖長了調子故意問:“清遠哥,小蕊姐有像我這樣,抱過你嗎?”
周清遠瞪她一眼,咬牙低聲:“彆扯這些沒用的,把你胳膊收回去!”
周清遠長相白淨斯文,但要是冷下臉,也有幾分唬人的勁兒。
可徐小妮一點都不怕,隻語氣誇張的繼續道:“你們都訂婚了,還沒抱過啊?難不成連手都沒牽過?”
周清遠緊緊皺眉,被徐小妮的話音帶了進去:“我當然牽過小蕊的手。”
徐小妮笑:“看來隻牽過,還真沒抱過。”
周清遠神色難看,他沒在回腔。
他和未婚妻雖然名正言順,兩情相悅,但她臉皮薄,兩人做過最親近的事兒就是牽手了,彆的可都沒做過。
而徐小妮嘴裡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身子一邊想往周清遠的懷裡鑽:“清遠哥,快抱抱我,感受下我身子軟不軟,摸摸我心慌不慌。”
越野車足夠寬敞,前排要是不回頭,壓根注意不到後排的動靜,周清遠盯著副駕駛位的皮質座椅。
座椅把葉蕊的身影遮擋的嚴嚴實實,他看不見絲毫,但貼在他身上的徐小妮卻是實打實的。
周清遠吞咽了下口水,神情中閃過掙紮,下一秒被引誘到的刺激徹底蠱惑到了他,他深呼吸的伸手把徐小妮樓在懷裡。
徐小妮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她湊近周清遠耳邊嘀咕:“清遠哥,你要是和小蕊姐結婚了,還能在摟我不?”
周清遠臉色重重一變,他警告低聲:“我倆可沒發生過啥,我和小蕊結婚後,你不許再來纏我!”
整個春酒鎮,以及方圓十裡八裡,可就沒能比得上葉蕊出挑的姑娘。
所以能娶到這麼水靈漂亮的姑娘做老婆,周清遠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也看不上彆的女人,肯定不願意他和葉蕊的婚事出現半點差池。
而他和徐小妮勾搭不清,完全就是他一時間被迷了心竅。
之前,她來家裡醫館借著看病的由頭,就纏了過來。一來二去的,周清遠就和她摟摟抱抱了幾回。
而現在,他可是都快要結婚了,心裡打算的就是兩人徹底斷了的念頭。
絕對不允許,徐小妮阻攔他的婚事兒。
周清遠一句話說完,徐小妮早有預料的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翻臉就想不認人了!
她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恨恨咬了下牙,說的話卻是挺妥帖:
“放心吧,清遠哥,你和小蕊姐要是結婚了,我都會送上一份大禮,咋可能會再纏你。”
聞言,周清遠滿意的點了點頭。
隻不過,越野車後排的兩人本以為說話聊天的小動作隱蔽,不會被注意到。
但當車子在山路上,穩當的轉過一個彎,霍放漆沉眸子掃了眼後視鏡後,他麵無表情的眯了下狹長眼眸。
坐落在山窩窩裡的春酒鎮,山高水遠,與外界接觸甚少。鎮上的村民們若是想坐客運車進城的話,都是有近三個小時的車程。
但今天坐霍放的車進縣城,時間卻是大大縮短了,約莫兩個多小時就開到了縣城。
縣城麵積不大,隻有一條熱鬨的主乾商業街,街上有兩家連鎖金店。
黑色越野車停在了街邊,不遠處就是金店,霍放拔掉車鑰匙,幾人下車。
徐小妮看著葉蕊,她目光閃爍了下,而後她就主動挽上了她的胳膊,笑著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