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方成虎的目光看去,陳天生不緊不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小子的嫂嫂被張家的人擄了,我們凡道會絕不姑息這種惡行!”方成虎口氣憤慨,說著有意的頓了頓,環顧四周,繼續說道:“隻要為非作歹,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仙人,我們凡道會定斬不饒!”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沸騰。
陳天生暗中眯了眯眼,暗道這平時說話粗鄙的糙漢,在關鍵時候還懂得講道義,心眼子不少。
“方成虎你莫要胡說八道!”梁衛憤聲厲喝。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讓我進府一搜便知。”方成虎冷笑一聲,“宅子裡的醃臢貨還沒出來,多半八九不離十。”
說完,方成虎就要帶陳天生進宅。
對方成虎而言,陳天生說話真假無所謂,有由頭就夠了。
假的,錯都是陳天生的。
真的,順手做個好事,賺個美名,回頭還能去組織拿好處。
看著二人走來,張家的奴才們慌了,他們是知道張承南把顧雪強搶來的,這要是被查出來,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可又不敢上前攔,這回張承南是踢到鋼板了。
啊—
就在這時,宅內傳來一聲男子淒厲且延綿的慘叫。
一名仆人驚聲道:“是二公子!”
仆人們驚慌不已,紛紛往府內趕,陳天生關心顧雪,第一時間跟著跑了進去,方成虎跟在他身後。
“你們在外麵守著,彆讓人進來,也不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離開!”梁衛吩咐手下在四周把守後,也隨著進了宅子。
宅內,主臥。
踏進臥室的一刻,眼前的景象讓眾人不禁雙腿一緊,雙手忍不住的往下一捂,幾乎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張承南昏死在地上,正躺著身體,象征著男人的地方血流如注。
“凶手是誰!”梁衛滿臉震怒,雙手抓著前排仆人的衣領。
在他管轄街道的仙人親屬遇害,他罪當其首!
“不知,二公子二公子他帶了染布坊搶來的一個叫顧雪的女人進房後,就把房門反鎖了,不許我們靠近,聽到二公子的慘叫我們來時,就是這幅場景,那女人也不見了,怕是從那房頂窟窿逃了。”那奴仆看到梁衛憤怒的樣子,把一切都招了。
眾人順著那奴仆的手指看向高約七米的牆壁,那裡有一個臉盆大小透風的窟窿口子,牆壁周圍卻沒有任何攀爬之物。
“這小子罪有應得,多半是某位高手也看不過眼,特地施以懲戒,把人給救了。”方成虎麵帶譏嘲,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
眾人並未覺得不妥,畢竟一名染布坊的女工,怎能有飛簷走壁的功夫?
有也不至於被抓來了。
麵對這種說法,陳天生亦覺得合乎情理,自小和顧雪生活,後者在他看來就是一名比普通人堅韌的女人而已。
隻不過若是嫂子被人救走,現在是否安好,有沒有可能從一個歹徒手裡落入了另一個歹徒手裡,這些都是他擔心的。
正想著,他的右肩突然被一隻手掌大力抓住,指頭扣入骨間,十分疼痛,扭頭一看正是方成虎,不解道:“爺您這是?”
方成虎麵色陰冷,“我雖沒有直接救你嫂子,但多虧我這一鬨,才引來高手把你嫂子救了,所以你答應我的事就得履行!”
到手的罐子可彆跑了,那寒氣他可不想多體驗一天,下一次想有理由帶走這小子不知何時才行。
雖說他有能力什麼時候都能擄走這小子,但若沒個由頭,彆說凡道會,哪怕是官家也會通緝他,他可不想臭了名聲,無法正常混跡江湖。
這家夥不講理!
陳天生內心一突。
“爺,我想先見我嫂子一麵,看她是否安全。”陳天生比較擔心顧雪的安危,想要借此讓方成虎幫忙找顧雪。
“她被救了,自是安全得不行!”方成虎冷哼一聲。
正想再說點什麼,方成虎單手抓著他的肩膀,踩著輕功離開了張宅